是看到一個過得比她更不好的,好歹心情能好一些。

南安公主本是不想去的,可是想著回了府,駙馬何淩也不一定在,還不如去見見跟何淩長得有些許神似的那個姑娘。

“去吧。”

很快,南安公主馬車便在小院子門口停下了,嬤嬤下車去拍了門,好一會才來了奴婢開門,奴婢一探頭,見是陌生人,問:“你是誰?找誰?”

“跟你家姑娘說,說我家主子曾經在牢獄前頭見過一麵,前幾日送銀子過來的那位。”嬤嬤挺著胸脯大聲說話。

奴婢瞅了一眼,關起門來,道:“等著!”

嬤嬤一聽,多少有些生氣,“不過領了主子的銀子,倒是派頭起來了,目中無人,怪不得被養了外室,連謀劃都不曾謀劃好,不過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多少年了,沒有人敢給她吃閉門羹。

若是以往,南安公主自是生氣的,可是剛才那番做派,倒是有幾分像駙馬何淩,這麼一想,南安公主便橫了嬤嬤一眼,“行了,就一個姑娘家,當然得謹慎一些。”

很快,小院子的門又打開了,裏頭的姑娘走了出來,對著南安公主行了禮。

南安公主扶著嬤嬤的手下了馬車,道了一句免禮,說:“還不帶著我進去坐坐?”

“寒舍簡陋,公主隻怕不習慣。”姑娘謙虛了一下。

南安公主揚眉,“是簡陋了些,不過也就這麼一兩次。”

很快,一行人便進去了,分主次坐下,上了茶水,姑娘抬手道了一聲:“請公主喝茶。”

“這不過是普通茶葉,怠慢公主了。”

南安公主聞了了下,喝了一口,有點澀,勉強能入口,她雖然不懂什麼是好茶什麼是不好的茶,但入口還是有些微區別的。

“嗯。”南安公主淡淡地回了一聲,說:“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最近過得如何了?上次因著那事,後來怎樣了?”

姑娘露出難堪之色,支支吾吾了許久,才說:“老爺已經不過來了,夫人算是遂了心願。這院子雖然是給了我,可到底是以往的事了,加之上次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鄰居們都知曉一二,算是住不下去了,過一兩日,便要搬離了這處了。”

“我本來是個苦命的人,母親在年幼時便過世了,父親身子不好,為了給父親看病,這才委身他人,原本說好了當妾的,可誰知後來反口了,我能怎麼辦呢?父親需要錢,需要藥,我隻能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了。”

南安公主聽了,心情舒爽了不少,輕蔑地瞅了一眼,才說:“行了,還缺多少銀子,嬤嬤。”嬤嬤便從荷包中拿出了一千兩遞給姑娘。

姑娘推辭了一番,隻能接了過去,千恩萬謝自是不說了。

南安公主又聽了幾句訴苦的話,心滿意足了,這才回去了,臨上馬車,還吩咐了搬家後跟她說一聲,有空她再過去。

南安公主的馬車粼粼地走了,姑娘一改委委屈屈的麵容,將一千兩銀票遞給身邊的丫鬟,道:“收起來。”

小院落裏頭安靜了下來。

南安公主的馬車出了巷口沒走多遠,在街邊攤位上,看到了駙馬何淩,正蹲著在挑東西,馬車停下來,嬤嬤開口詢問:“駙馬爺,您怎麼在這?”

駙馬何淩不快地掃了一眼,“跟蹤我?”

“回駙馬爺的話,不是,是公主過來看望一故人。”嬤嬤如此搪塞了過去。

何淩不再說話,馬車也不動,最後,何淩勉強說:“你們先回去。”

南安公主使眼色,讓嬤嬤討個準信,嬤嬤想了半天,沒有說話,隻是讓馬車夫趕馬車,回府。

“嬤嬤,你還沒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