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沒有動,目光看向她身後的方向。她心裏毛毛的,也跟著往後轉頭。

實木地板上有一攤血跡,顏色很深,顯然是從岑子易的傷口處流出來的。纖塵不染的黑色軍靴踩在那攤血液裏,董眠眠的視線上移,掠過筆直的長腿,精瘦的窄腰,寬闊的雙肩,落在男人神色清冷的容顏上。

陸簡蒼冷冷地俯視著地上的幾個人,嗓音冰涼,沒有絲毫起伏,“再無視警告,我會直接殺了你。”

他的每個字音都那樣淡漠,平靜,聽不出半點怒意,然而卻令眠眠的心一直沉到了穀底。背上的寒毛不自覺地全部倒豎起來,她很確定,以陸簡蒼的性格,這句話絕不是一句玩笑,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威脅。

眠眠沒有一丁點兒的懷疑。如果老岑繼續執意把她從他的身邊帶走,他一定會殺了老岑,毫不猶豫。

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幕,蘿卜頭的神色還有些怯怯的。從昨晚住進來開始,他就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那些守在大門口的哨兵,以及賭鬼這種身手不凡的外籍軍人……孩子的心性中好奇占大部分,最開始,賀楠新鮮感十足,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好萊塢大片的片場,雀躍又興奮。

然而,直到這一刻,他看見未來姐夫如此利落地向老岑拔.槍射.擊,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家老姐處的對象……是個多可怕的角色。

……果然好看的成年男人都是毒.藥。蘿卜頭暗搓搓地想。

生命安全遭到了嚴重威脅,岑子易的反應卻十分平靜。膝蓋上的槍傷血流如注,疼痛也不斷襲上,然而他隻是冷眼看著麵前的高大男人,麵上沒有絲毫的怯意。

兩人之間的氣氛仿佛一點就會爆炸,眠眠不自己地抓緊了岑子易的手臂,心中的焦慮不斷地擴大彌漫,幾乎將人吞沒。

她心頭飛快地㊣

眠眠驚呆了。

陸簡蒼走進房間,將她放了下來,長臂一攬摟住她的腰,將她死死箍在懷裏,另一隻手關上門。

她正困惑不解地想要詢問,下巴卻被他輕輕捏住。她被迫抬頭,看向那雙幽光閃耀的黑眸。他定定凝視著她,沉默片刻後,用輕柔平緩的嗓音道,“岑子易剛才抱過你。隻有我才能碰你。”

“……”哈?

“你隻能習慣我的觸碰。”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神情專注而柔和,“我會把你洗得很幹淨,從身體到心。”

☆、5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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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你洗得很幹淨,從身體到心。”他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專注,黑眸幽深,逐漸又變得十分灼熱。

眠眠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腦子裏自動把這句話給轉換了一下,類比:我會把這根蘿卜洗得很幹淨,從皮兒到芯……臥槽,因為剛剛岑子易抱……其實根本不能算是抱,頂多就是扛。

因為剛剛老岑扛了她一下,所以他就氣成那樣?不僅給了老岑一槍,現在還把她帶到專門的溫泉浴室裏,要把她洗得幹幹淨淨。

噢漏,多麼可怕的獨占欲,和……奇怪的癖好==。

眠眠無語了,又不敢明麵上說“老子不想被你像洗蘿卜一樣洗來洗去”,隻好幹笑著往邊兒上挪了兩步,嗬嗬道,“不是,陸先生……我跟你說,岑子易剛剛沒有抱我,就碰了一下,而且隔著衣服,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你不要太緊張了。”

忽地手腕一緊,被他的大掌握住。他定定地盯著她,五指的力道緩緩加重,語調柔和,態度卻十分強硬,“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允許任何異性觸碰你,任何方式。”

見他這麼堅決,眠眠也無計可施。加上他剛才的情緒很不好,一味地拒絕說不定會讓他的心情更差,與其這樣,倒不如暫時由著他去。而且隻是讓他幫著洗刷刷而已,從根本上來說,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

不知是室內的溫度太高,還是內心太過嬌羞,眠眠的小臉蛋紅彤彤的,垂著頭,目光定定地盯著他光亮嶄新的軍靴……和自己印著大眼睛兔子的粉紅色拖鞋。

她勾著腦袋不說話,柔順的模樣格外乖巧。陸簡蒼心底一陣柔軟,摘下手套放到一旁,粗糲的手指輕撫著她滾燙滑膩的臉頰,然後將她輕輕摟到懷裏,低頭在紅豔豔的唇瓣上吻了下去。

眠眠掌心都被汗水打濕了,呆呆地仰著脖子被他親來啃去,好一陣子,他才結束這個溫柔的親吻。大手捉起她纖白的五指,輕輕放到自己的軍裝紐扣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