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咱們現在是要砍了這老太婆的腦袋嗎?”
臉上露出嗜血的詭異神情,劊子手把蔣芸手上的那把片鴨子的菜刀奪起來就在她的脖子上比了比,見狀的蔣芸眼眶瞬間紅了,可是倒也沒有嚇得立即向這幾個來路不明的惡徒求饒,隻努力壓抑著顫唞聲音開口道,“請你們稍微冷靜一些,我丈夫和兒子現在都不在家,我隻是個糟老太婆,不能幫你們太多,家裏有些存款,就在二樓的保險箱裏,如果你們——”
“哦?鄭常山不在家?”^思^兔^在^線^閱^讀^
董成君的突然開口讓蔣芸下意識地看了這人一眼,如果到這時候她還不知道這群人就是故意來尋仇的,那她也白在鄭駿市長身邊待了那麼多年了。
而見這有些厲害的老太太可算是露出點不自然的神情後,董成君也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在帶著一身酒味地上前打量了一圈被劊子手摁住手腳的蔣芸後他冷笑著開口道,“您丈夫和兒子如今春風得意,在外頭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我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上門來找個公道的,您能理解的吧?不過我上頭也有人交代了不能傷著您,所以阿姨您也配合點讓我們好好的把你帶走……”
董成君這般說著拍了下劊子手的手示意他鬆開些,笑容惡心的樣子仿佛之前威脅蔣芸的不是他一樣,而明顯動了殺欲又被強行製止的劊子手看上去臉色倒是挺不好的,半響這麵容冷硬的大個子才把菜刀丟在了地上,發出了些含糊的低咒聲。
“把她嘴用膠布封好,咱們幾個從前門走,別驚動門口那隻難對付的鵝。”
剛剛進來的時候明顯和彪悍的鄭翠花女士有過一番惡鬥,董晨君和劊子手加上這麼些混混一起都沒能逮住那隻特別會撒野的白鵝,所以現在提起來都有些窩火,而等劊子手將蔣芸綁好準備去門口找車時,站在屋裏頭的眾人忽然同時聽到了外頭鐵門被推開的聲音。
“阿姨?”
鄭常山帶著點疑問的聲音在屋子外麵響了起來,蔣芸的臉色陡然一變,顯然並不希望在這種時候鄭常山一個人撞上這些匪徒。
而偏偏一聽見這耳熟的聲音,董成君的眼神就興奮了起來,在從地上把那把菜刀拿起來後,董成君先是鬼鬼祟祟地示意其他人躲好別礙事,接著便躲到門後邊就等著鄭常山推門進來。
一步,兩步,男人的腳步在越靠越近。
難以抑製住心中要將刀子立刻劃開他脖子上的想法,董晨君緊咬著牙齒笑的格外猙獰,漲紅的臉色也不知道究竟是醉還是醒。
他心裏一直記著當日在狀元牡丹樓被鄭常山打了一頓的惡氣,盡管已經快半年了,但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了難免就發酵的越來越深了,而等看似毫無防備的鄭常山一走進來,他也沒做什麼停頓,當下就從後麵跳出來一把勒住了鄭常山的脖子,感受到鄭常山背脊明顯的僵硬了一下,董晨君這才冷笑著拖長聲音開口道,“鄭大少——等您半天了——您可算是回來了啊——”
……
打從進屋聽到這惡狠狠的聲音開始,鄭常山就保持這一副平靜到壓根懶得開口的表情幹站著,無論是董晨君開口威脅他的時候,還是董晨君拿著菜刀嚇唬他的時候,亦或是董晨君沒拿住刀差點割到自己手的時候,他都表現的相當事不關己。
這種態度就好像董晨君來他家不是來綁架他的,而是特別過來準備和他玩捉迷藏的,而作為綁匪的這一方,董晨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