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這些錢足以讓爾等再買足夠的船隻,餘下的錢,還望船家送我等一趟。”
地上有地上的規矩,一匹馬兒足以闖蕩天下,但是水上也有水上的規矩,沒有熟悉水性的人帶路,他們就這樣貿然的上船,下一刻,就有可能成為江中魚兒的食糧。
人吃魚,魚何嚐不吃人?
“公子大方,這一趟,我等走了。”
“多謝船家。”
聞言,張陽心中大喜,在解決的事情,張陽選擇盡量不用武力,一旦牽扯到武力上,從者也是被迫,恐生出逆反之心,最終最好的結果不過是無疾而終,但壞的...
就有可能身死道消!
前世時,張陽有一好友,欲前往海外一島上,尋找突破的機緣,隨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後來,張陽四處打聽才得知,那一日,他的好友以漁夫一家人的性命作為要挾,逼迫漁夫大半夜的開船出去。
誰料....
船開至海中央,漁夫破船,讓船沉入海中,至此,兩人同歸於盡。
其實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無論是以武壓人,還是以勢壓人,導致的結果都隻能讓人哀聲連連。
“不知公子前往何處。”
“懷縣。”
“懷縣....”
幾個船家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情願。
畢竟懷縣距離這裏可不是十來裏的路程,一去,恐怕沒有個四五日是回不來的。
“爾等好生不識趣,我家主公與爾等好言相勸,竟敢不去!若不去就休怪史某手中的刀劍無眼!”
身為闖蕩四方的遊俠兒,依史煥的眼裏自然能看出來這些拿了錢,但此刻似乎想要反悔船夫。
跟隨在張陽身後的十四名騎兵也麵露不悅之色,隻有高覽麵色平靜的看待這一切。
“公劉不得無禮,此處懷縣,確實路途遙遠,怪不得他們,幾位若是不願,就此離去。”
既然不願,張陽何必勉強,既然水路不能走,陸路也不是不能走,不過走陸路危險性就會增長。
還在上黨郡內,楊醜的手到底伸了多長,其實就連張楊本人也沒有底,隻不過,楊醜的一舉一動卻落在張楊的眼裏。
隻能說此人擅與結黨營私,不知不覺間,就把自己的人發展了出去。
幾人相視一眼,隨之看向史煥又回頭瞧了十四名騎兵。
“幾位放心,就此離去,今夜就當做沒有見到我幾人,至於他們傷不了幾位分毫。”
見狀,張陽便曉得這幾位船夫在顧忌什麼,當即開口打消他們心頭的顧慮。
聞言,幾人對視一眼,帶頭的年長的船夫走了出來,一咬牙,斬釘截鐵道:“公子高義,這一趟我等走,隻是幹糧諸位可帶足了。”
“老漢放心,幹糧無憂。”
一旁沉默不語的高覽在一旁開口應和。
“多謝諸位。”
張陽拱手一禮。
幾個從小就靠水吃飯的船夫見狀嚇了一跳,倒是有一種受寵若驚得感覺。
在這條江水上吃飯,見過富貴的,也見過貧窮的,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
今夜的月亮也算是明亮,他們幾人靠在岸邊本就準備喝個小酒,見張陽等人風塵仆仆的趕來,見張陽等人的服飾,對於張陽的身份,他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權貴人家的子嗣!
不然,何以有軍伍中人相隨!、
可這般講究的人,他們也是少見了,甚至是基本見不到。
以往那些人權貴,對於他們不是喝來喝去的,就是一陣打罵,何曾這般對他們好言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