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小兒占據魏郡,他心裏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
陰沉的臉,絡腮的胡須都氣的翹了起來,那雙豹環眼更增添幾縷殺氣,公孫瓚冷哼一聲說道:“張陽小兒難道以為本將軍好欺負不成,難不成並州想要嚐嚐本將軍鐵騎的滋味!”
動怒!
動殺心!
這一刻,公孫瓚真的是怒了,怒氣遠超與先前麾下的士卒犯法的時候。
“主公無需動怒,依攸所見,這實屬意料中的事情。”
動怒中的公孫瓚,也隻有許攸敢在這個時候勸解他。
公孫瓚劍眉微微的一顫抖,滿帶著疑惑問道:“子遠早就料到了?”
回應公孫瓚的是一個深沉的頷首,正當公孫瓚疑惑不解時,隻聽許攸悠然說道:“主公,你既然能料到今後要與並州交戰,為何他們就不能,並州能人輩出,郭嘉之流遠超與臣,臣所能料到的,他們如何料不道?
倘若,張陽不取魏郡,臣還擔心今後就要立即麵對並州張陽與渤海袁紹這二人,屆時才是災難,現在倒是可以鬆上一口氣。”
魏郡落在張陽的手上,與落在袁紹的手上,完全就兩碼子的事情。
天下諸侯間的聯盟,無他...
唯有利益可以闡述,其他的詞彙根本不適合。
“主公,魏郡隻是一郡,然而冀州卻是整個州,相比於張陽,袁本初還是比較容易對付。”許攸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一口氣講出這麼多的話來,稍微喝一口茶水潤潤喉,旋即繼續說道:“若是主公欲要對付張陽,可派人前往冀州各郡國,甚至是天下各大州郡中,散播謠言,固然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不濟也能惡心一下張陽。”、
聞言,公孫瓚頓時眼睛一亮,至少能惡心一下張陽能讓他的心情舒坦一下,就如同這一次魏郡一般,著實是把他給惡心了不輕。
道理他雖然聽懂了,但聽懂歸聽懂,這是一碼事,就並不代表著他就能接受的了?
見公孫瓚露出這幅樣子,許攸懸著的心瞬間落回肚子裏麵。
這股火一定要讓公孫瓚給宣泄出去。
對並州張陽可以不滿,可以用武力宣泄情緒,種種一切的都可以,但不是現在...
現在還不時候,二人的盟友關係還處在蜜月中,蜜月就應該有蜜月的樣子。
樹敵太多,隻能給自己招惹來無盡的麻煩。
低頭稍微思考後,隻見許攸抬頭,麵帶著詭異的笑道:“魏郡、魏君,主公可讓人在九州各地,傳這四個字即可。”
愣在那裏的公孫瓚張了張嘴巴,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太簡單了...
簡單到公孫瓚都不覺得這是真的。
“越簡單越好,百姓的想象力非常的豐富,足以讓這四個字編織成一個完美的故事。”
陰測測的笑容讓公孫瓚有點不寒而栗,隻是許攸既然這樣說了,那麼就定然能奏效。
“好!”
作為執行者,公孫瓚的執行力是不容置疑的。
很快的,從中山國中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前往九州各地。
每一個重要的地方,都有一個坐鎮一方的諸侯。
就連張陽所在的並州也沒有例外。
時間幽幽的流逝而走。
初平二年五月
時至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