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裏,空氣中散發著丁香花獨特的芬芳,每一次到了夜晚時分,夜鶯們在青蛙生硬刺耳且有肆無忌憚的嘎嘎嘎聲中通宵達旦聲嘶力竭的歌唱著。
就像是兩名歌唱者,彼此間都想要把對方壓過一頭,黑夜中,一陣勁風掃過,稍微細嫩的枝條,直接被疾風掃斷,同樣飛落在地的,還有望不盡翠綠色的葉子,透過幽幽的月光,依舊可以清晰的看見葉子上的脈絡。
書房中,透過燭光,依稀可以看到二人的影子在其中搖晃著。
“主公,外界的傳聞可曾聽聞。”
坐在右手邊第一個的位置,正飲著茶水的郭嘉忽然眉頭一皺,低頭一瞧,在端起茶杯,細細的一聞,然後繼續嚐上第二口第三口時,緊縮的眉頭直接鬆散開來,唇齒間散發著的一種清香淡雅之意,直抒心胸,讓人心曠神怡。
“好!倒是與我以往所嚐的不同。”
忍俊不禁的郭嘉張口喊了一聲好,隱約中,他有一種感覺,這樣的茶才是茶原本的麵目,而非是以往他們所嚐的那種似是而非的茶水。
見郭嘉的樣子,戲誌才輕輕一笑,端起茶杯,打開茶盞,飄入鼻腔中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過了沒有多久,戲誌才的神情就與郭嘉一般無二。
“好!”
一個好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些日子恰好有空,有恰逢采茶的日子,故而弄了一些。”
兩年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每一次他喝著那種煮茶,都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現在總算是逃出生天了。
以往分不開身,戰事吃緊,要麼就是政事緊張,讓他無法分身開來。
“至於奉孝你所言,想來應該是許子遠的手筆,不然,我想不到其他的人選。”
魏郡?
魏君!
張陽搖頭笑了笑,一個笑話而已,隻是這個笑話,似乎愈演愈烈,倒是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了,但張陽並不理會。
“這一次,許子遠倒是壞心辦了一件好事。”
無論是郭嘉還是戲誌才都麵帶著深以為然的笑容,這一次許攸倒是有點失算了。
許攸萬萬沒有料到一點的是,其實魏郡落在張陽的手上,在魏郡的老百姓對於張陽其實根本上還存有抵抗。
無他
隻因為陌生...
一朝天子一朝臣
策令在不停的變,誰能曉得張陽是否會比韓馥做的更好。
隨著傳唱度的增加,隨著政令的頒布,魏郡以最快的速度落入張陽的手上。
至於魏君二字....
大漢養士四百餘載
有些東西早就印刻在骨子裏麵。
君隻屬於帝王的稱謂。
隻是張陽在乎過嗎?
有些東西還是提早一點展露出來給世人看一看。
比如野心!
就算這個假的,但變假成真豈不是美妙。
此時此刻,泰山、黑山中風雲變幻。
泰山的臧霸、黑山的褚燕同時出兵,陳兵與淮南的袁術以及豫州的郭貢、揚州的劉繇聯盟北上!
初平二年,五月!
不安分的一個夏季....
ps:這是最後一更了...肛不上了..累...
明天試試能不能三更來補償諸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