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白笑了笑,把他麵前的杯子給搶了過來:“你這病鬼還喝什麼酒,不如讓給我。”
裴言卿繼續沉默,隻是眼裏的疑惑越來越重。
霄白知道他在奇怪些什麼,隻好幹笑:“狐狸,下次我來盯著你喝藥的時候不帶麵具了,居然那麼容易就被你認出來了,哼哼。”
前幾天的那次病發,真的嚇到她了。
裴言卿臉上本來都快被凍結了,看著她毫無芥蒂的笑臉,他終於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冷冷清清鬧過矛盾後露出的第一個真心的笑,有一點點的小心,還有一點點的委屈,隻是不同的是小孩子的委屈惹人憐愛,裴狐狸的委屈,淡到看不清。
“喝醉了,本王可不負責。”他如是說。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霄白挑眉:“我自己負責。”她回頭瞥了眼底下的歌舞姬道,“來,唱個最好聽的,跳個最好看的。”
聽洛書城講,那些歌舞姬都是從朗月全國聚攏起來的,這出場的價錢可不低啊。要是單單讓她們來喝酒玩耍,豈不是浪費了?
“你喜歡這些?”裴言卿挑眉道。
霄白耍無賴:“怎麼,你打算跳給我看?”就他那纖瘦的身板,呃,其實應該還不錯?
裴狐狸徹底複活了,雖然臉色蒼白,但是臉上的神情擺明是挖坑狀態。他勾起一抹笑,玩味地看著她道:“怎麼,你想看?”
……
霄白心底的不祥感狠狠升上來了,很熟悉的滋味。她非常實相地得了便宜就收手,趕忙搖頭:“不用了,今天好多人跳了哈哈,改天沒人的時候咱好好自己看~”
“好啊。”裴狐狸笑眯眯。
“一言為定,不許耍賴。”霄白的小邪惡心在呐喊。
一句話,敲定了很久以後一場相當慘烈的悲劇,霄白悔不當初,從此絕口不提跳舞之事。
那時候霄白不知道,她和裴言卿聽歌賞舞的時候,朗月來了個客人,一個讓段陌親自接待的大貴客。段陌這幾日沒有放心思來對付他和雲清許,有一半是因為這個大貴客。所以當霄青潛進屋內稟報的時候,裴言卿也很是驚訝,匆匆遣散了唱歌跳舞的,又求證了一遍。
“你說誰?”
“墨雲曄。”霄青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想不到他會突然來朗月。”
裴言卿皺眉道:“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墨雲曄是誰?”霄白忍不住問了,她想起了前幾日雲清許說的話,這個墨雲曄好像是他偷偷請到朗月來的啊,怎麼變成了見段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霄青道:“墨雲曄是朱墨的攝政王,這次作為使臣來朗月。朱墨國力雖然向來驚人,但是現任皇帝深居簡出很少露麵。傳聞說這個墨雲曄弄了個傀儡皇帝,身為攝政王,實權比皇帝還大。”
“……那他來朗月幹什麼?”
“聽說是商談兩國一起祭天的事情。”霄青說。
“啊?”
“朗月和朱墨百姓信奉的神明似乎有共同的,這幾年朗月和朱墨幹旱頻發。”
“所以他是來跳大神的?”霄白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裴言卿求證。
裴言卿臉上波瀾不驚,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門外,挑眉道:“你覺得呢?一個攝政王,來鄰國‘跳大神’?”
……
霄白垂頭喪氣接了句:“鬼才信。”
她心裏也明白,這墨雲曄搞不好是師父請來的人。可是既然他是攝政王,就沒有摘星樓給得起的東西啊,他又不像段陌一樣需要摘星樓做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