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單人單騎奔馳而來,顯然是探子。隻見那探子在五丈開外勒住韁繩,躍下馬背,先對著眾人行了個禮,這才附到薄延耳邊說了些什麼。

薄延好看的眉頭難得一皺,卻揮揮手道:“好,你下去吧。”

探子走後,朝臣問詢,薄延笑答:“陛下還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諸位大人且耐心等候。”

剛說完,薄延袖中的右手就被一隻溫軟小手握住了,他本能地偏頭看去,就見梵華將手攏在嘴邊,偷偷摸摸地對他悄聲說道:“薄薄,我聽見了,那個探子跟你說,美人在路上做好事呢,你說他是不是帶了另一個美人回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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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梵華: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吧,哈哈!你們不知道美人是誰吧,哈哈!

琴媽:那個那個,梵華是誰不需要說了吧?薄薄,你看著點啊,別讓她再偷吃禦膳房的點心!還有,今天時候不早了,先上菜。v群的姐妹們,咱們明兒早見……

薄延:(扶額)……

☆、第267章 美人兒啊

聽見梵華的話,薄延一笑,他的袖子寬大,將梵華的手遮了個嚴實,旁人瞧不見袖中風光,他便也握住她的手,輕聲告誡道:“再不可隨便叫美人。舒愨鵡琻”

“我已叫了幾年,怎不見薄薄教訓?美人都沒說什麼,隻薄薄一人奇怪,不許我叫美人。”梵華哼了一聲,卻伸長了脖子朝前頭死命地張望,腳尖墊得老高。

薄延一貫是笑麵迎人,從不計較的,卻不知為何隻在“美人”二字上較真,辛苦忍笑。見梵華張望,便隨口一問:“瞧什麼?”

“那個誰啊,聶子陵啊!美人在做好事耽擱著就算了,聶子陵怎麼也不回來?他說要學了東興的菜式糕點回來給我做的!禦廚說東興的糕點比美人皇宮裏頭的精致多了,我想瞧瞧是怎麼個精致法呀?”梵華毫不避諱地和盤托出。

薄延的臉冷下來,幾盤糕點就能騙走的小東西!他真想甩開她的手,讓她跌個仰八叉,但她絲毫不覺他在橫眉冷對,倒鬧得他無趣之極。

太後不在,二王爺君越是一眾等候聖駕之人中最為尊貴的,已等了快兩個時辰,仍舊不見龍攆,他便一甩袖子走到薄延跟前,問道:“薄相,皇兄到哪兒了?讓一群老臣在此苦等,這寒冬臘月的,身子骨可怎麼受得了?”

一母所生,君越這張臉與君執有五分相像,可就是這五分之別,讓他的美貌遠不及君執精致,眉宇間浮躁得很。

人人都知曉薄延是大帝的新寵,諸事問詢太後尚且不知,薄延卻知曉個七七八八,也難怪民間皆道薄相為大帝男寵親密無雙。

薄延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既然君越問詢,他便笑答:“二王爺有所不知,大帝於行宮休養了三年,此番回長安,百姓們夾道相迎,民間對大帝的景仰比這漫天雪花還要浩大,大帝如何能棄民不顧呢,免不了寒暄停滯……臣等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自然該等。二王爺您說呢?”

搬出百姓來壓他!君越臉都氣黑了,身為皇族貴胄大帝親弟,若是他再鬧下去,豈非成了他不懂事?君越又是一甩袖子,哼道:“自然!皇兄操勞國事,本王等一等也是應該的。”

薄延點頭微笑,神色如常,心裏卻是歎息了一聲。大帝從來傲慢,這天寒地凍的,他會有空跟百姓一個個寒暄?聖顏豈是草民能輕易窺探的?這家國大事全滿足了大帝一人的私欲,讓一群老臣等得麵色發青身子發抖,卻還不敢擅離一步。作孽。

……

龍攆雖大,可顛顛簸簸,冷風也會時而從窗口灌進來,行不軌之事也並不方便。君執怕她凍著,又將一旁的錦被扯過,將他們兩人都裹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