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太後娘娘鳳駕親臨,怕也不能扭轉那位公主的暴脾氣。東興的公主,流落至大秦皇宮,以大帝為她坑殺十萬突厥人的瘋狂勁兒,日後這大秦怕是不得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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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長得太醜
無論袁出對曹安康何等張狂,可曹安康到底是太後的人,袁出隻得入清心殿奏明大帝。
進去時,聽宮女說那位“皇後娘娘”已經歇下,大帝在偏殿審閱奏章,袁出這才敢打擾。
袁出進殿時,恰逢孔雀從裏間走出,自東興盛京護城河畔那萬箭穿心的箭陣過後,袁出身中數箭歸國療傷,便再未見孔雀。大帝這些年的身子都由孔雀調養,這會兒孔雀的麵色卻並不好看,不免讓袁出心憂,忍不住問道:“孔雀,大帝的毒……”
孔雀原本垂著眼瞼,聽見袁出的問,她才抬起頭來,眼眸中隻剩黯淡:“若無人折騰,大帝的毒早該解了。”
她說完這一句,再不肯多言,繞過袁出大步朝外走去,孔雀並非宮中女醫,仍舊一身暗衛打扮,隻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袁出的視線之中。
袁出思忖著孔雀的那句話,眼神追著她過去,旁人不明白,他們這些曾跟在大帝身邊的近衛卻都清楚得很,那位“皇後娘娘”就是病症所在。也不知他回長安這些日子,大帝在盛京城內又與婧公主發生了什麼,恐怕還得去問問黑鷹和薄相的暗衛桂九……
窺探大帝私情,本就是大逆不道,袁出也隻能想想,哪敢真的去問。
等到大帝宣召,袁出這才得入裏間,卻見大帝在龍椅上撐著頭靠坐,而薄相靜立在一旁,為他翻著奏章,這畫麵分外和諧……
咳,不能想太多,袁出忙跪下行了一禮。
“何事?”大帝開口,言語間滿是疲憊,連眼睛都不願睜開似的。薄延便停下手中動作,退到一旁去,絲毫不逾越君臣之禮。
袁出將曹安康一事稟報了,末了又道:“太後娘娘請婧……皇後娘娘過去慈寧宮一趟,見皇後娘娘遲遲無動靜,似乎頗為惱怒。”
大帝不出聲,靜默起來,袁出不敢抬頭,隻得等著。
薄延站在大帝身旁,隻一側目便能瞧見男人的神色,他發現大帝並非在思忖如何回答袁出的疑問、如何應付太後娘娘的刁難,他是在聽……
聽外頭的響動。
遠遠一陣腳步聲傳來,薄延的猜測很準,大帝比那腳步聲更快地站起身來,那宮人已在外頭對禦林軍道:“請稟告陛下,皇後娘娘……”
薄延心道果然猜得不錯,大帝已將奏章合上,語氣焦躁對他道:“這些奏章,你拿回去批閱,朝中諸事也等明日早朝再說。”
說完這話,大帝已走下了禦座,直奔正殿去。
“陛下,娘娘醒了……”
宮人的語氣異常惶恐,遙遙傳來,薄延和袁出在偏殿內都聽得清楚。
袁出一直跪在那,大帝自始至終都沒瞧他一眼,什麼太後娘娘,什麼慈寧宮曹安康,大帝半點未放在心上,一門心思隻念著龍榻上的那個女人……
薄延的素養太好,無論大帝說什麼、袁出惱什麼,他都麵不改色,始終笑臉迎人。見袁出仍跪著,他輕聲提醒道:“袁統領,快起身吧,陛下不在,跪著做什麼?”
袁出的腦子都糊塗了,見大帝為個敵國公主弄得憔悴不堪,他又是怨憤又是無奈,卻又不敢說什麼,抬頭見薄相正將桌上的奏章一份份整理好,神色淡然無比,仿佛任何事都在他掌控之中,無論大帝還是朝臣,他皆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