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2 / 3)

“誰說的?”他勾起一縷時遷的發放在嘴邊親吻,“她可是我的精神源泉。”

白色的光散成一道道鋒利的箭急速地射過去,被白光擦過的樹木硬生生被刺穿了一個巨大散著寒煙的口子。黑紫色的煙霧凝聚成一個半圓將光箭全部彈射開,沒入地表的光箭在地麵留下一層厚厚的寒冰。

白色的身影忽而逼近,速度快的幾乎可以看見疊影,黑色的雷化成一道鞭子攔腰橫劈過去,半透明的光圈出現在指尖硬生生將黑雷半當中截斷,周圍的樹木倒下一大片,散著黑色的焦煙,飛鳥全部逃散,飛得慢的卻再也飛不起來。透著冷冽風雪的寒氣逼近,紫色的火焰像是一個巨大的網撲麵而來,眼看就要漫過衣袖,天空忽而降下一道白色的閃雷,將火焰劈成兩半,地表裂出了一個冰封的大洞。

忽而,空中爆裂了一個光球,一團紫色的火焰從左側直逼而來,秦路遠指間的寒光散成一道冰柱,直射而去,卻在冰柱逼近前看見了紫魂懷中雙目禁閉的時遷,硬生生地轉了方向。沒入了一旁的地麵,結起一道半人高的冰棱。

紫魂望著那道冰棱心下一驚,他已經把最基礎的法術提煉到這麼高了?邊想著,眼睛裏忽而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當心調轉了方向,向秦路遠直逼而去。

數團火焰從不同的方向襲來,俯身躲過,一個身影在眼前晃了一下之後直直地墜落。

秦路遠立刻去接,一團紫色的火焰避無可避地從身側擦過將衣袖灼燒出一個洞。

人穩穩地接在懷中。

再度環視那一片狼藉的戰場,銀發紫瞳的男子在離去前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此刻已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秦路遠望向懷中昏迷的人,身體輕得幾乎沒什麼分量,像隻小動物一般蜷縮在自己懷裏卻無端地給人一種滿足感,像是心裏有什麼東西快要溢出來。

他伸手去探她的脈,剛一觸上去,懷中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醒了,明若秋水的眸子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下一刻又恢複了清明,卻是染上了薄薄地怒氣。

他抱著她的手僵了一下,看著她眼中的盛怒頭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裏像是被一群螞蟻在啃咬,又麻又痛,幾乎站不穩。

他一直在隱瞞,一直隱瞞著她。母親的遭遇令他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人類對於不是自己族類的恐懼感根深蒂固,盲目又愚蠢地堅持著自己的優越感。他害怕她得知真相以後的疏離與惶恐,即便明白她與多數人不一樣,可是那又如何呢?對於其他人的寬厚不一定適用於自己的戀人身上。人們往往對越是親密的人要求越是嚴格。她可以接受一個妖為朋友,不代表可以接受為戀人。

“氣死我了……!”

時遷掙紮著從秦路遠懷中站起來,望著他的嚴重燃燒著怒火。一把抓住了秦路遠的衣袖,吼道:

“他媽的!快點替我殺了他!!居然敢把老娘像沙袋一樣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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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介意我的身份?”

難得那張一成不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類似於緊張的情緒。

時遷聞言頹廢地拉攏了肩膀,雙手合十舉在秦路遠麵前,深吸了一口氣,“關於這件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思~兔~網~

“誒?”

為什麼原本他想要道歉的話變成了聽她道歉?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看在我道歉如此虔誠的份上聽了以下我說的話能不能不要生氣?”她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他的表情,卻看不出分毫,沉默了一下,說,“那好吧……即使生氣能不能少發點火?你知道人發火了容易腎虧、氣血不順、脫發……總之,這些你比我清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