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表情，有些無奈地歎息，“好吧，你說，無論什麼我都不生氣。”
“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忽然失蹤了很久的那段時間麼？”
秦路遠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亂翻你東西的！”時遷再度強調，“我隻是想碰碰運氣能不能在抽屜裏找到你（作者：這不是運氣問題吧……= _=被PIA），然後呢，好巧不巧，翻到了某一格裏你放的鈴鐺。雖然那鈴鐺很廉價也很普通沒錯，不過我有在上麵刻字。大意是‘遺失送至丞相府’之類的。如若是你撿到的，看見了不可能不還給我。（雖然懷疑過你有戀物癖）之前有幾次不是問過你‘身上有沒有帶鈴鐺’麼？因為有時能夠聽見你身上傳來的鈴鐺的聲音，而你每次都矢口否認……”
“你說的是這個鈴鐺？”秦路遠從懷中掏出了一串係著紅繩的鈴鐺詢問，仔細地翻看，“可是我怎麼沒發現你說的上麵刻的字？”
倒是有一道道亂七八糟無法分辨深淺不一的刻痕，他一度以為是特殊的花紋。
“不是吧？……”時遷一把搶過來，指著那一道道刻痕說，“如此清晰明了龍飛鳳舞不拘小節的字體你居然沒發現？！”
“……”
“好吧……我承認我刻字的天賦不怎麼樣，但你一定要相信其實我的書法還是很好的。”她紅著臉爭辯道。
“我相信。”他應聲道。
“……請不要用‘我不信’的臉說‘我相信’！！”時遷伸手去掐他的臉，硬生生在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拉扯出一抹笑容。卻怎麼看怎麼怪，最終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倒是秦路遠萬分好脾氣地沒有拍開她的手。
“還有呢，那一次你包在油紙中的東西是我掉包了……”她繼續揭露著自己的罪行，反正他都說不會生氣了嘛。“一個不小心，把裏麵的毛吹走了，不過我之後都有剪了小白的毛過來湊數（小白：……狗也是有尊嚴的！），你應該沒看出來吧？”
沒看出來才怪。不過麵對那突如其來的告白，哪還有心情再去追究這種“毛”的小事。
“所以，在你說喜歡我以前就大致清楚了我的身份？”
時遷紅著臉點了點頭。
“為什麼？”
就沒有一點害怕或者不舒服的感覺麼？
“哪有為什麼？”時遷抬起頭看向他，語氣認真地說，“喜歡就是喜歡。”見他沉默不語，她又說，“雖然我明白你心裏有所介懷，因而無論我詢問還是生氣都不願意親口告訴我真相。可是明白歸明白，依然覺得很難過很委屈……但是你這個不開竅的木頭又怎麼會懂哄我開心，即使我氣得扭頭就走你也一定會很傻地站在原地而不是來追我。”
時遷垂下了頭，長長的發披散下來遮住大半張臉，令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可是這樣又有什麼辦法。”她的聲音裏含著淡淡的哽咽，“是我選擇了你。如果你會花言巧語懂得察言觀色，那麼這樣的你，還是你麼？……我非常地喜歡你，非常地喜歡。甚至迷戀你的薄情與冷淡……即便吵架也好，一個人難過也好，也依然想要和你在一起……因為這樣，至少我們之間的羈絆還可以讓我每天看到你。”
她的眼淚像是雨水一般大顆大顆落下來，他伸出手去接，滾燙的液體幾乎灼傷他的心。刺痛感緩緩地在胸口蔓延。
“你一定無法理解我的心情，與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