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江悅不解地撫了撫她咧著的嘴角,一轉念就明白她為何發愣了,臉上的笑容也定格住了。
“江悅……”張見欣有點慌神了……老媽當機立斷的掛機現在想想頗讓人膽寒呢!會不會老媽得到這個啟示後就立馬就把戶口簿轉移地方、好讓她找不著了呢?那她豈不是就沒法結婚了嘛?!“我媽要是把戶口簿藏起來怎麼辦?”她一把揪住了江悅胸口的毛衣。
江悅淡淡的一笑,按住她的手背安慰道:“別著急,傻瓜,總有辦法的。我們是一定要結婚,也一定要很快就結婚的,嗯?”
張見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他的表情堅定而且泰然自若,很快就讓她七上八下的心踏實了不少。是啊,總有辦法解決的。再說隻要有他讓她一直、一直這樣依靠下去,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天塌下來還有他給她撐著呢!於是,美滋滋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臉上,抻著脖子親了他一下、點頭道:“嗯,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江悅借著微光凝神看了她一會兒,促狹的一笑、問:“這句話就夠了?”
張見欣知道他在逗她,不過還是很認真地點點頭、鄭重地道:“因為我信你!”
江悅的笑容再次定格了,輕蹙著眉頭望著她、不說話。
張見欣被他這麼嚴肅的表情弄愣了,捏捏他的臉頰、訕笑著問:“幹嘛,你是感動到了還是嚇到了呀?”
江悅沒說話,嘴角抿得很緊、好像在做什麼重大決定。隨後不等張見欣再問就拉下她按在自己臉上的手,順著她的手臂摸到她的肩膀、扶正了她的身體,然後右手摸到她的左手握住,左手將自己的椅子往後一推,身體順勢往前一移、左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張見欣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一氣嗬成的這一連串動作,腦袋裏嘎吱嘎吱直響,好一會兒功夫都沒明白他這樣的姿勢意味著什麼,隻是納悶地糾結著一個很莫名的問題:這麼暗的光線下麵,江悅的臉為什麼看上去會有瑩瑩的光彩在流動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吳健本來懶洋洋的姿態也被江悅的動作給震驚得一下子消失了,繃直了身體看著對麵的兩個,想不通原先說好的進程怎麼提前了兩個多小時就發生了呢?咳咳,其實早在他和江悅動身來杭州之前,江悅就告訴他、他會在新年伊始的時候向張見欣求婚,還給他看了求婚用的戒指……VanCleef出品的一枚由0.9克拉白色方鑽和白金托座構成的華美戒指。
這一桌上發生的小小動靜引起了周邊幾張桌子上的客人們的注意,好幾道好奇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一跪、一坐的男女。莫名其妙的、幾乎所有人的呼吸都像當事人張見欣一樣變得急促而激烈了。
在張見欣和身邊許多道驚異的目光交織出的火力網之下,江悅慢慢地、謹慎地從褲袋裏摸出一枚戒指,輕輕地捏在食指與拇指之間舉到張見欣麵前。 “Willyoumarryme,見欣?”
張見欣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大概連心髒都停跳了那麼一小會兒,臉在短短一秒鍾裏就漲得通紅滾燙,耳朵裏全是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說實話,江悅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她根本就沒聽清,不過即便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句台詞是什麼了。
更多人的目光加入過來,也有不少人被江悅指尖那一簇輕輕顫動的光芒給吸引住了。
不知道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衝上了小舞台、叫停了正在演奏的音樂。舞池內幾對擁舞的男女被迫停下、不解地來回張望著。
一時間,場內安靜了不少。於是也就讓更多人都注意到了角落裏的這一桌上正在發生的戲劇性一幕。
張見欣的嘴唇在哆嗦,被江悅握著的左手也在哆嗦……不不不,確切的說是她整個人都在難以自製地哆嗦著。
江悅的身形很穩,唯有舉在半空中輕顫的左手泄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場內除了兩個跑來跑去的服務員的腳步聲之外、一片鴉雀無聲。不少男人仿佛在為跪著的江悅加油鼓勁一般緊緊地捏著拳頭,又有不少女人仿佛能與張見欣感同身受一般地頭暈目眩、呼吸急促、心率失調。
江悅跪得有些不耐煩了,更主要的是心裏越來越不踏實和沒著落。於是右手盡力捏了張見欣的小手一把,沉聲命令道:“Sayyes,小壞蛋!”
隨著他的這一聲,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嗡嗡嗡的交頭接耳聲,不過隻一下便又恢複了安靜。
“Yes,我、我當然yes,sayyes了!”張見欣結結巴巴、顫顫微微、底氣嚴重不足地應著,聲音輕得像蚊子,目光不敢、卻又無法自製地迎視江悅的……那兩道目光太炙熱、太狂烈,讓人有種一接觸就會徹底淪陷、甚至被付之一炬的巨大壓迫感!
吳健被張見欣受驚的兔子一樣的德性給逗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江悅聽到了張見欣的答案……盡管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