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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而已。”肖瑾看穿她的心思,笑道。

“那照片在哪裏?”木枕溪有些好奇。

“我房間的保險箱。”

木枕溪要回去拿,肖瑾拉住她,說:“保險箱太重了,晚點再看,把我手機拿過來。”

“我之前怎麼沒看到?”木枕溪看過她的相冊。

“不在手機照片裏。”

肖瑾接過木枕溪遞過來的手機,從app商城下載了qq空間,打開了其中一個“僅自己可見”的相冊。

木枕溪:“……”

肖瑾久居國外,連微信都不怎麼用,更別說古老的qq了,木枕溪以前沒注冊,現在這個是工作號,自然不會想到要加肖瑾好友,更加不會想到空間裏的相冊會有東西。

肖瑾從第一張點開,兩個人挨在一塊兒看,從二十四到二十八歲,身在其中的人或許不覺得,肖瑾卻能輕易看出她的變化,她的笑容越來越多,對待生活也越來越從容,遊刃有餘,舉手投足盡是成熟風情,幾乎和那個十八歲的小女孩搭不上邊了。

肖瑾囑咐拍照的人不要被木枕溪發現,所以很謹慎。

正麵很少,大多是側身照,要麼就是遠景,有一張是木枕溪在路口等紅燈,全身照,難得正臉也很清晰,微微側目望著一個方向,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唇角含笑。

肖瑾當了很久的手機鎖屏。

她問木枕溪當時在看什麼,木枕溪哪還記得,搖搖頭。

肖瑾繼續往下翻。

肖瑾知道木枕溪和大小姐“分手”是在回美國兩年後,齊音聽她說這個消息,向她道喜,興衝衝地要送肖瑾回國,肖瑾沒回來。

在那兩年中,她對木枕溪的感情漸漸地變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她不再執著於要得到對方,而是在靜默的守候中,萌生了一種新的信念。

她曾經徹夜難眠,想著木枕溪會將給予過她的溫柔給另外一個人,嫉妒得發狂;又或許,更會徹底忘記她,忘記那段短暫的快樂也痛苦的青春,到最後隻有她苦守著這段記憶度日。她也不甘過,憤怒過,嫉妒過,怨恨過,到最後消匿無聲,歸於平靜。

國內傳回來的照片,她從聯係的人口中得到的消息,甚至她親自回國看過,都證明木枕溪過得很好,沒有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到後來,她隻慶幸木枕溪還能夠擁有愛人的勇氣。她愛誰都好,不必是自己,隻要她過得幸福。

一想到此,內心竟覺得無比的安寧。

安靜的客廳裏,肖瑾的聲音如平緩的流水,不緊不慢地敘述著那幾年她的心路曆程。

木枕溪已經聽得淚流滿麵,她抬起手背抹了抹,哽了哽喉嚨問:“那你後來為什麼又出現了?”

肖瑾笑了笑:“這個答案你一定想不到。”

木枕溪哭得非常狼狽,聽她的語氣也被她勾起了一絲好奇,紅著眼眶道:“因為什麼?”

肖瑾唇角微勾:“因為方穎,我還挺感激她的,她是我們的媒人。”

木枕溪不解。

肖瑾從手機裏翻出了一張相片,是木枕溪和方穎的合照,在一家餐廳吃飯。肖瑾讓她仔細看,木枕溪別過頭不想看,和肖瑾的深情比起來,她這些年每一個動搖的念頭都是背叛,隻覺得分外刺眼。

肖瑾不勉強她,隻單手撐著下巴,笑著說:“我發現她有點像我。”

去年,在國外的肖瑾發現這個巧合後,心怦怦直跳,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木枕溪會不會沒有忘記她?她會不會還在想著自己?

肖瑾不敢輕舉妄動,她讓人拍了很多方穎的照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一一和自己的比對,身高、身材、背影,足有五分相似,至於臉,有兩三分。她怕自己不夠客觀,特意找了朋友幫她辨別,確實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