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的一切事情,所以我能四下聽信兒,至於宮外——本朝忌諱這個。要是永璂倒還罷了,那是我尊重的,永瑆也還使得,那是我養大的。旁的皇子,關心其起居,召其福晉來問話也就是了。”

“那就隻能幹等了。”容嬤嬤有種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先前咱們不是等過來了麼?現在要緊的是永璂。”

“奴婢這就讓人請十二阿哥過來。”

“不急,先把手上的事兒做完了再說。”

次日,那拉太太就遞了牌子,把在外頭打聽到的消息一一奉上,因有兩個做禦前侍衛的孫子,連五阿哥府上的事情也通過看守的侍衛打聽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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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不急,急的就是五阿哥和五福晉了。五阿哥急的是經書獻上去之後就沒有了下文,五福晉更添了另一段愁。依著永琪的意思,既然是誠心悔過,但是自己又不能隨便出府,幹脆上一道請罪的折子用心懺悔,以示自己改過自新之意,無論乾隆原諒不原諒,永琪的心裏都能好過一些。折子永琪在寫經之前就起草寫好,又恭恭敬敬地用小楷用心謄抄了一遍,預備著放到壽禮裏一塊兒送往承德,這樣才顯得真誠。

五阿哥不能出府,五福晉還是有一定自由的——畢竟沒有明旨圈禁,隻是令永琪閉門讀書。壽禮都是五福晉親自打點的,永琪在書房寫經,烏雅氏的重心倒有一半在這壽禮上。又檢查了一回物品有無損壞,烏雅氏到書房來看永琪的進度,永琪刺血寫經,烏雅氏又恨又憐,每日裏張羅著各種補品給永琪吃喝。端著一盅參湯進了書房,永琪正在伏案疾書,烏雅氏不忍打擾——一旦分了神寫錯了字,這一張紙就要重來,那這一頁紙的血就白流了。

烏雅氏悄悄地把手裏的托盤放到一邊,就看到了永琪的請罪折子,折子是永琪珍而重之地放到一邊的,烏雅氏看了封皮就輕輕拿起來小心地翻看。不等看完,臉都青了。她這才知道永琪被軟禁的真相!先前問董氏等的時候,她們隻是知道令妃與永琪共處一室的時候被乾隆撞破,這已經讓烏雅氏活似吞了隻蒼蠅了——年輕的庶母與成年的兒子,孤男寡女,任誰都會想歪。這幾日永琪清醒過來,歎一句:“不該聽了令妃的話。”才讓烏雅氏等放下心來,覺得既無這種汙糟事兒,永琪翻身有望。不合今日讓她看到了這奏折,發現永琪至少是默許了香妃爬牆!

烏雅氏心裏湧起絕望——你居然還幹了這樣的事兒!皇上現在這樣對你已經很顧著父子之情了,想要再進一步‘敘舊’怕是不能了。更讓烏雅氏絕望的是永琪的智商,就是平民人家也絕不願意把這種事情宣揚出去的,你還巴巴地在皇上故意不想提起的時候上折子揭他的傷疤,提醒他這道疤裏還有你一份功勞!皇帝怎麼會希望這樣的醜事被捅出來!

五爺,你傻了麼?

烏雅氏好說歹說,才讓永琪明白,這道折子是萬不能上的,誰也不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拿著醜聞說事兒。“爺,我雖是婦道人家,也知道您如今是沒法把折子直接遞到皇上手裏的,這就要過軍機大臣或是內閣大學士,得他們看過了分揀了才能送到禦前,說不定還有小章京要看……這得經多少人的手?香妃一事,能讓人知道內情麼?”永琪頹廢地繼續寫經了,烏雅氏則計劃著隻能由自己拿臉麵去丟了,等聖駕回來了,先遞牌子進宮請安,先求得老佛爺不那麼記恨。

“爺,皇後娘娘就是忌憚您,可還珠格格不是她弄進宮來了!我求您別再說位子什麼的話了,您如今能別再被關著咱們合家就該燒高香了。關起門來說這犯忌諱的話,皇後娘娘有十二阿哥,那是嫡子,您就這麼捏得穩瓶兒能跟正子嫡孫一較高下麼?哪家承位不得是嫡子的?您已經覺得自己大位在握到讓皇後娘娘忌憚了麼?您既起了這個心思,就別再怨人家對付您了。旁的不說,那是嫡母,您要是心裏有了怨,就是不孝,這最是個讓人沒法辯駁的罪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