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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糾結到底要不要呼喚呼喚霸王出水……寫得很忐忑,怕批評的留言看多了影響情緒,但是沒留言更是影響情緒!啊嗚= =

35、

霍希音的傷疤已經好得差不多,但骨折的右手依舊製約著她的許多活動。她自己洗澡很不方便,又不習慣有陌生人幫忙,所以這幾天每次進了浴室都要在裏麵消磨掉許多時間。

前幾日她洗漱清理的時候紀湛東都不在,而這次霍希音知曉他在外麵,總覺得不安定。他的腳步聲離得不遠,霍希音本來已經站到了花灑下,又穿了拖鞋去了門口,將浴室門悄悄地鎖上,但她這樣做之後,立刻又想到鑰匙還隔著門板掛在外麵。

她沒有穿衣服,又不確定他是否在附近,隻好作罷。

她的直覺果然沒有錯,隻過了幾分鍾,外麵就有人敲門。霍希音明知道是紀湛東,但還是屏住了呼吸,等待他說話。她發誓他如果不敲門便進來,她就把花灑直接衝向他的頭。

紀湛東隔著門板,察覺不到她的心裏活動,隻溫和地開口:“需要幫忙嗎?”

她輕舒了口氣,自嘲有些小題大做,又將花灑打開,慢吞吞地用單手搓著頭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送給他:“不用,謝謝。”

他隱隱帶了笑意,頓了頓,問她:“你確定嗎?”

“我十分百分萬分地確定,拜托您趕緊起駕回宮吧。”

他的笑意更大:“假如你需要幫忙,我會十分樂意。”

不曉得他是否出自刻意,話尾微微拐了彎,穿過水聲送進她的耳朵裏,很像是帶著幾分調笑。霍希音順手就將手邊的東西扔了出去,直直地砸到了門板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而她自己用力過猛,腳上一滑,差一點摔倒,所幸立刻抓住一邊的扶手,並且反射性地“呀”了一聲。

接著門便被擰開,紀湛東很快就閃身進來。霍希音不小心碰到軟骨,疼得眼淚汪汪。她再次被他見到狼狽的樣子,還是在這種情景之下,她頓時連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她心中覺得難堪,觸手能甩的東西都被她甩了出去。沐浴液洗發露,大小瓶罐能扔的都扔完了,空間內也被她濺得到處都是水。霍希音又抓到一條幹毛巾,想投過去,看到紀湛東一副“你敢扔我就敢接”的姿態,心中憤恨又無處發泄,最後隻能咬著嘴唇瞪了他片刻,把毛巾向架子上一扔,背過身不再理他。

她的頭頂上還都是泡沫,剛剛經過一通胡鬧,此刻被甩得到處都是。她單手,還要兼顧受傷的手臂,行動不便,而這明顯不能逃過紀湛東的眼。

他把她所有扔過去的東西都抱在懷裏,放到一邊的支架上。接著走過來,一手拿過毛巾,幫她擦了沾了泡沫的臉,動作很細致,接著又摘下淋浴的噴頭,幫她衝洗,他不說話,動作很輕柔,並且也沒有逾矩,霍希音一下子就沒了聲。

她一向討厭別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剛剛的情況看,她怕是要討厭自己一下。

“你那本老子道德經呢?你最近真該看看禪機之類的書,真是越來越沒耐性了。”紀湛東穿著浴袍,一絲不苟地幫她打理著頭發,再加上低沉又有點無奈的聲音,在這個霧氣氤氳的浴室中,倒讓霍希音不好意思再張牙舞爪。

她的手扶著牆壁,打算他一發生錯誤的不合時宜的行為就直接拍過去,毫不留情。

“如果你不在,我一直都挺有耐性。”霍希音的聲音硬邦邦的。

紀湛東淡淡一笑,聲線愉悅帶著磁性:“那怎麼行。你的那兩隻吉娃娃好像還需要我買狗糧,你的臥室沒人收拾,早餐中飯晚餐好像也是經我的手吧?包括現在,唔,”他故意停了一下,“這些雞毛蒜皮讓現在的你做,你的脾氣隻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