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對未滿的媽媽道了別:“伯母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媽媽笑著答應道:“好的,記得來吃晚飯。”
未滿把若塵送到樓下,兩個人麵對麵地站著。她抬眼看著他溫潤如玉的臉,微微笑了笑,幫他把衣領整了整,說:“謝謝了,你公司離這兒這麼遠,還要趕過來。”
“說什麼呢,你媽媽就是我媽媽啊。”
未滿忽地抬頭,看著他的臉專注了一會,不一會兒歪著頭裝傻道:“你認親戚認太快了吧。”
淩若塵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軟語:“反正是遲早的事了。”
未滿一掌拍在他背上:“好了,快回去了。路上小心點。”
淩若塵後退幾步,衝未滿揮揮手,轉身向車子走去。
未滿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他上車,發動車子,然後從自己麵前開過。
許久,她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呼出。
香煙和酒都是麻醉的好東西。隻不過,麻醉過後的疼痛往往是超出尋常人所能接受的範圍的。紅光在黑暗中忽閃忽暗,未滿閉著眼抽完一支煙,本打算再抽一支,誰知袋子裏已是空空如也。
太過依賴可不是件好事情。
未滿重新走進大樓裏。
回到家後,媽媽已經睡下了。未滿獨自草草喝完那碗粥,洗漱了一下,也回房去了。屋子裏的擺設就是那麼簡單,一目了然。未滿站在門口盯著那一屋子的簡潔掃視了一圈,然後,把視線停留在床下麵的抽屜。
她跪在地上,把抽屜抽出來,俯下`身子,打著手電從裏麵摸出一個小盒子。
這才是她的目的,而不是什麼所謂的落了東西。
小盒子是帶密碼鎖的,未滿嚐試了許多次,但是一直無法把它打開。如果硬要打開它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盒子做得很精致,未滿下不了手。搖晃一下那個小盒子,可以聽見裏麵叮當作響,不出意外,裏麵裝著的可能是首飾之類的東西。
自從她搬出去住之後,就一直把這樣東西留在這裏了。現在,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起來。
第二天一早,未滿就輕手輕腳地起了床。媽媽還在睡,阿姨已經在廚房裏準備早飯了。
“阿姨早。”未滿把臉湊到飯桌前,大口吸了一下,“好香啊,阿姨幫我打包一份吧。”
“你不在家吃?”
“不了,我想早點去報社。”未滿穿上外套,想了想又說道,“我媽媽要是身體再不舒服的話你馬上打電話給我。”
“你母親不舒服嗎?我怎麼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顧阿姨很驚訝地看著未滿,又為自己的失職感到不安。
未滿一愣,思量片刻,笑道:“她昨天跟我說有點頭疼,可能是感冒了。沒什麼的,不用緊張。阿姨,我走了,替我跟我媽說一聲我這個周末會回來的。”
臨走,未滿看了眼媽媽的房門,片刻後,拿上東西出門去了。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這麼早去報社,但是,她失眠的病症愈演愈烈,昨晚壓根就沒睡著多久。硬是撐到早晨,等聽到外麵有動靜了,才跟著起床。
算了算時間還是太早,未滿決定先行回自己的公寓一趟再去社裏。
未滿從電梯裏出來,一路低著頭在包裏翻著家門鑰匙,也就沒注意腳下的路。忽地感覺腳下一軟,好像碰到了什麼,未滿忙一抬頭,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連連倒退,差點驚叫出聲。
一個黑黑的身影縮在牆角,頭埋得深深的,他抱著自己的身子一動不動,就這樣擋在她家的大門口。
未滿驚魂未定地捂著嘴巴,慢慢地朝那個身影走過去。好在現在是早上,大白天的至少能看清楚眼前的是人不是鬼。要是換作晚上,不把人嚇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