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可是你才多大啊?難道這裏除了你和那些姑娘們,就沒有別的人了嗎?你的爹娘呢?”

胡雪飛歎了口氣,將雙手枕在腦後,仰望著碧藍悠遠的天空,聲音有些低落蕭索:“我爹很久以前就不在了,我根本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我娘她,怎麼說呢,也可以說不在了,也可以說去很遠的地方了,隻留給我這座空蕩蕩的山穀。”

為何偏偏就是她

【為何偏偏就是她】

美玉將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著腮,細細的眼睛裏麵亮亮地,很是同情地盯著胡雪飛:“那你娘怎麼會狠心丟下你呢?她可以帶著你一起去的嗎?”

胡雪飛嗤笑:“我娘說要我在這裏等一個人,因為我和這個人前世有段未了的宿緣,如果今生償還不了,我就不能去找我娘。”

美玉好奇地眨著眼:“哦?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情?那麼你等到那個人了嗎?”

胡雪飛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美玉。

她的眉毛怎麼那麼粗啊,女孩子怎麼可以長成這麼粗的眉毛呢?

唉,眉毛粗也罷了,人家都說濃眉大眼的嘛,可是她怎麼偏偏長了這麼小的眼睛。

還有那塌塌的鼻子,嘴唇也厚了點,都不怎麼樣的五官,竟然如此奇怪的組合在一個人的臉上,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唉,他看慣了身邊這些美麗的女孩子,猛然看到美玉,實在是有些讓他接受不了。

本來美玉長的醜也沒什麼,可是為什麼偏偏她就是那個和自己有宿緣的女孩兒?

真是,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就算不是美若天仙,最起碼也要讓自己看著順眼也行啊。

唉,可是自己偏偏會在今日在深林裏遇見了她,而且她穿上母親的這件相思灑淚裙之後,真的有寶石般的光芒閃現,她應該就是自己要等得女子了。

胡雪飛有些黯然地歎了口氣,轉過臉看著湖麵,點頭道:“我想也許是等到了吧。”

美玉皺著眉:“什麼叫也許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真是的,你這人說話太不幹脆了。”

胡雪飛回頭看著美玉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說剛才的那些菜你都沒吃過嗎?”

美玉疑惑的盯著胡雪飛:“是啊?怎麼了?”

胡雪飛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鈴鐺輕輕搖晃,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片刻之後,便遠遠地看到眾少女端著酒菜,輕盈搖曳的走了過了。

美玉張著嘴,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眼前重新擺滿的酒菜,忽然抬頭看著胡雪飛道:“這麼快又做了這麼多的菜?”

簡單的人才最快樂

【簡單的人才最快樂】

胡雪飛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你以為我真的是一個缺乏美德的人嗎?這些菜還是剛才端走的那些,隻是她們重新熱過了。”

忽然將臉湊近美玉,眼含笑意地低聲問:“難道說你的口水還沒消化完嗎?”

美玉抬手在他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氣道:“臭小子,你又拿我開心,真不厚道。”

胡雪飛不悅的理了理被她拍過的發絲,又恢複了之前的慵懶淡漠,緩緩道:“你可以稱呼我胡公子,或者胡雪飛,隻是不許再叫什麼臭小子了,否則別怪本公子翻臉無情將你丟出山穀去。”

美玉看了看胡雪飛白皙瑩潤的手臂,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裏暗道:“哼!吹牛也不撿地方,看你那細胳膊細腿兒的模樣,就知道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嬌生慣養的貴公子,你要是能把我給丟出去就怪了。”

美玉哼了哼,心想她這次可不能再那麼傻了,於是拿起筷子就大吃特吃起來。

旁邊的眾少女看著美玉的吃相都有些驚訝,最後看到美玉竟然直接拿著酒壺對著嘴咕嘟咕嘟喝了起來,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胡雪飛斜睨著她搖頭嗤笑:“美玉姑娘,本公子很是懷疑你真的是個女人嗎?”

美玉又吞了一口菜,正想用袖口蹭蹭嘴巴,忽然想起這件衣服可不是自己那些破衣裳,連忙放了下來。

朱顏憋著笑遞給美玉一塊手帕,美玉用手帕擦了嘴,忽然將帕子抻開,嘴裏嘖嘖地歎道:“這麼好的帕子用來擦嘴,真是浪費,我們過年的新衣裳也沒這塊手帕的料子好。”

將手帕還給朱顏,隻見朱顏隨手就要將帕子丟掉,美玉急忙將手帕搶了過來塞進懷裏,嘴裏還嘟囔著:“怎麼連你也這麼不會過日子啊,不要我要,真是的,我說胡雪飛,都是你帶壞了她們,我告訴你啊,我這可都是良言啊,你要是不聽,以後後悔了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胡雪飛嗤笑:“是,我一定牢記姑娘的良言,以後後悔了也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