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拾好了嗎?好了的話我們就出發吧。”江既白沒有正麵回複陳年的話,轉移了話題。
“這時間也不早了,是該走了,這開車要四個小時呢?”陳鬆平應和道。
“嗯,都收拾完了。”陳年回答到,她話音剛落,就看見江既白起身解開了大衣裏的西裝外套上的扣子,又解開了襯衫第一顆紐扣,結束後看著陳年,示意她把行李箱給自己,陳年見狀,進房間將行李箱推到了他麵前。
“那叔叔,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江既白頷首,向陳鬆平示意。
“好,那你們路上小心,開車注意安全。”陳鬆平衝他揮了揮手。
“爸,我們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陳年跟父親告別後便跟在江既白身後出了門。
江既白提著行李箱就往外走,轉頭想示意後麵的陳年跟上,這才發現陳年裏還拿了一大袋子東西,大概東西太重,一隻手提不了,陳年用兩隻手提著袋子,艱難地下樓。陳年總是這樣,自己能扛的事情盡量自己抗,更何況她沒覺得自己跟江既白的關係已經好到可以心安理得地讓他幫自己拿所有東西。
江既白停住腳步,伸手示意陳年把手裏的袋子給自己,他不願陳年在自己麵前逞強。
“沒事,我自己能拿。”陳年吃力地把手裏的袋子往上提了提,衝江既白笑了笑。
江既白見狀,直接從她手中把袋子接了過來,轉身下樓。
陳年甩了甩酸痛的手,揉了揉被袋子的細繩勒地發紅的手心,陳年看著江既白的背影,其實這人也沒蘇蘇說的那麼恐怖嘛,雖然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並且每次見麵還提醒自己。正想著這些事,江既白在樓梯間突然轉身定住,直勾勾地看著陳年,
“過來。”
陳年朝大步江既白走過去,以為是江既白叫自己快一點。誰知江既白伸出了拿袋子的那隻手。
“果然,就不該這麼快改變對他的看法。”陳年以為江既白是覺得袋子太重,要還給自己。於是伸手接過袋子,可誰知江既白將袋子牢牢握在手裏。
“手機,幫我拿一下。”江既白看著楞住的陳年,無奈地說道。
“哦哦哦,好好好。”陳年連忙心虛地應承下來,接過他手裏的手機,發現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陳年見自己拿過手機後江既白還是沒走,禁不住抬頭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把手機放到我口袋裏來。”此時兩人的站著,江既白低頭與陳年對視,陳年這時才發現自己隻到江既白胸口,天氣很冷,可以看見江既白說話時嘴裏哈出的霧氣,陳年還聞到了水果味牙膏的香氣,有些像草莓,心想江既白一個大男人居然跟自己一樣用草莓味的牙膏,不禁發笑。
江既白看著突然發笑的陳年,有些納悶,“嗯?”他看著陳年,發出疑問的語氣。
“沒事。”陳年伸手去掏他大衣的袋子,才發現那是一個假口袋,她正納悶著,江既白便側過身,將腰部正對著陳年。
“咳,放到裏麵的口袋來。”江既白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繼續說道。
陳年撩~開大衣,把手機放進西服口袋,“好了吧?”
江既白點了點頭。他看著繼續下樓的陳年,他今天西服外套裏隻穿了一件襯衫,陳年的手摸進去時他隔著兩層衣服都能感覺到她手的冷。
“對了,你把車停在哪了?”陳年發現江既白走在後麵,放慢腳步等他與自己同行。
“就在前麵,黑色那輛。”江既白用眼神示意車的位置。陳年找到“目標”後便快速向前走,她把手揣進衣服口袋了,縮著脖子,對著後頭的人喊道:“江既白,快點兒~。”
江既白見狀就明白陳年是冷的不行了,他將袋子放在行李箱上,伸手掏出車鑰匙就車解鎖,“你先上車,行李我放在後備箱就行。”
陳年聽到“滴”聲,朝車的方向小跑過去,打開,打開後座車門坐進了車,果然還是車裏暖和。沒過一會兒,江既白便已經將行李放好了,他打開後座的車門,看著陳年,
“坐副駕駛的位子。”
“啊?!這裏挺好的啊,寬敞。”陳年一邊說話一邊攤開手掌拍了拍皮質座椅。
見陳年不動,江既白還是看著他,又去替她看了副駕駛座位的車門,就等著她,陳年其實沒想太多,隻是覺得寬敞著坐著舒服些,見江既白堅持,知道自己“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自己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就乖乖下車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江既白這才把車門關上,隨後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他脫掉大衣,放在後座,“記得把安全帶係好。”他叮囑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