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點了點低著的頭。江既白這才伸手接過陳年手裏裝著嘔吐物的袋子,替陳年將袋子打開,把誰遞給了她,“先漱漱口。”陳年很自然的接過水瓶,喝了口水吐進了塑料袋,這樣來回了幾次才覺得處理好了。結束後,她有些虛脫了。江既白將手裏的袋子係好,放在一旁。
“還難受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呼~,沒事了,吐出來就好了。”陳年喘了一口氣,輕鬆的說道
“那好,先上車吧,車裏暖和些。“江既白幫陳年打開車門,轉頭看見陳年還蹲在地上。“怎麼了?”
“我......我腳......麻了。”陳年覺得自己的腳實在是不爭氣。
江既白一下沒忍住笑意,輕笑了一聲,“能站起來嗎?”陳年用手撐著膝蓋,感覺腳底有無數隻螞蟻在怕,小~腿有些無力,她搖了搖頭。
江既白用右手握住陳年手臂,用力把陳年拉了七年,陳年這才一瘸一拐地坐上了座位。江既白關上車門,撿起剛剛放在一旁的塑料袋,就近找了一個垃圾回收車,把東西扔了進去後才回到車上。
在陳年的印象裏,四年前那天下午他突然出現過,蘇青也偶爾會在她麵前回憶以前小時候被江既白欺負過,除去這些,自己與江既白並不熟識,隻是偶爾打過照麵,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隻是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可江既白確能細心關照自己,她確實要謝謝他。
“怎麼樣,腳還麻嗎?”江既白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偏頭問陳年。
“沒事了。”陳年一改以前的態度,雖然江既白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說不定人家不是故意,自己沒必要覺得尷尬,再說了,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雖然那個人是他的外甥。
“從這裏開去你學校估計還得半個小時吧,能接受嗎?如果還是不舒服那就等會兒再走。”
“不用,時間也不早了,你繼續開車吧!”陳年看了下時間,不想再耽誤江既白太久。
“好,那我把窗戶打開,你用我的外套蓋一下,擋一下風。”江既白把後座的大衣外套遞給了陳年,陳年接過外套,連忙說謝謝。
陳年將外套蓋在身上,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江既白見她臉色沒了剛才的蒼白,也就安心繼續開車了。
——
“陳年,醒醒,到學校了。”江既白輕拍著睡得有些沉的陳年。
“嗯?這麼快。”陳年有些迷糊。
“你們寢室怎麼走,我把車開到你們樓下去。“
陳年這時才漸漸清醒過來,他指揮著江既白,不一會兒就到了宿舍樓下。
陳年打開車門,江既白也跟著下車,他將行李從後備箱提了出來,叉腰看向個子知道自己胸膛的陳年,“怎麼樣,能提上去嗎?女寢我不方便進去,你隻能自己來。”
“當然能,就算今天你不送我,東西還不是要我自己拿。”對於力氣,陳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可這話江既白聽著便有些不是滋味,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從小到大,也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不過兩年時間,如今的她大概也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吧。
“對了,江既白,今天真的要謝謝你,讓我搭順風車,我還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陳年用無比真誠的眼神看著他。
“嗯,不用謝。”
“那我先進去了,你自己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啊,到家給我發信息。”陳年自從讀大學後,每次離開家裏,到學校後總是要給父親報平安,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此時他也下意識地提醒江既白。
“好。”江既白看著陳年,她個子不高,人瘦瘦的,可依然能一手提起行李箱,一手拿著袋子,雖然有些吃力,有些不穩,她還是走上了宿舍前門的短台階,她真的長大了,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被蘇青一嚇就哭鼻子,現在的她就算一個人也能走很遠,可自己還是想愛護她,想讓她知道“隻要是你陳年,不管什麼事,我都不嫌麻煩。”而不是禮貌地回複她一句“不用謝”。
他現在隻想趕快回家,趕快給陳年報平安。
——
陳年回寢時,其他三個室友已經都到了,她們看陳年的眼神有些“詭異”。
“怎麼了這是?”她疑問地看著張茜。
“咳~陳年,你就如實招來吧,那個男人是誰?讓你‘拋妻’棄子現在才來。”張茜故作矯情地趴伏在陳年的身上。
“姐姐,你饒了我吧,我提著這麼重的東西爬了四樓是真的不行了。”陳年哭笑不得,原來她們是因為江既白啊。
“別轉移話題,如實招來。”湯思繼續審問。
“就一個阿姨的弟弟啊,順路把我捎過來了,如果不是她,這些特產可就帶不過來。”陳年一本正經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