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廖沐看著這一幕,歡喜的笑了出來,雙手高舉著在半空,整個人開始不停地旋轉,嘴邊大喊,“扔的好,扔的好,就讓聖潔的恒河水,化解這該死的惡魔!從此,它再也不會出現!”
諾拉忙拉著我後退了一步。
我心想,這廖沐怕不是被逼成失心瘋了?
看著廖沐旋轉了許久,直到他累了,轉不動了,他才在地上坐了下來,他看著我,又哭又笑的,“太好了,太好了,她終於離我而去了,再也不會纏著我了。”
三叔讓我走,不要再管這個瘋子。
“朵朵!”廖沐叫住了我,“你以為我瘋了?對,也許我是瘋了,我瘋了……”
說著,他拉起了自己的衣服,我看到他的肚臍的周圍,全部是坑坑窪窪的小洞,就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成這樣,而且看那個傷疤,就像是剛剛凝結不久。
“看到沒有,這就是它賦予我的。”他說到這裏,突然冷靜了下來,然後轉身離去,“你想知道我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嗎?那就跟我來。”
我和三叔對視了一眼,得到了三叔的許可,這才跟了上去,走過髒亂惡臭的巷子,廖沐在一個破舊不堪的店子停了下來,我們進去一看才知道這是個旅店,廖沐就住在這裏。
我們跟著他進到房間,還沒歇口氣,他說:“其實,那個苦行僧已經死了?”
我愣住,“什麼時候?”
“就在前天晚上,我來新德裏的那天,他把棺材交給了我,他說他無能為力,第二天,他死了,我是不甘心再回去找他,發現他自己失足摔倒了一個建築工地上,那工地上全部是水泥鋼筋,一根尖銳的鋼管,捅穿他的心髒,他真的受到了懲罰……”
廖沐刀看向我,雙眼之中滿是恐懼……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乖乖的來印度嗎?”趙三刀掏出手機,“不單單是因為苦行僧讓我來,而是我受到了一個陌生短信的威脅,如果我不按照它的話來做,不單是我的兒子會死,我身邊所有人都會被我連累……”
我接過手機,打開短信一看,呼吸不由得粗重起來……
廖沐給我看的是微信信息,他說最初一開始,這個印度來的苦行僧幫他帶走棺材去超度之後,他就以為高枕無憂了,反正他給了一大筆錢,苦行僧也一口答應,會幫他解決這個骨灰盒。
那段時間,一切如常,家裏也沒再發生過什麼事情,直到前不久他兒子突然病了,進了醫院,成了植物人,緊接著苦行僧也給他消息,讓他來印度一趟,要把棺材和錢都退給他。
廖沐又不傻,肯定不會同意的,那個棺材給他留下來的陰影還沒揮去,又怎麼可能再去把那個東西給帶回來,他是打死也不同意的,況且他兒子現在成了這副模樣,他也不敢走開。
直到一天,他的微信上有一個人加他,是個陌生人,還取著柬埔寨的名字,個人簽名隻有一句話,還是柬埔寨文字書寫的。
廖沐把這些文字都複製下來,到網上去翻譯一下,結果才得知這句柬埔寨是什麼意思。
“我如影隨形的陪著在你的身邊……”
聯想到之前丟到印度的棺材,廖沐立馬就知道這個陌生的申請人是誰了,他打死都不肯通過好友申請,就這麼晾著這個人。
誰知道那個人再次申請,帶著備注的一個柬埔寨文字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接納我,那麼你可能會死。”
廖沐立馬將這個微信號拉黑,誰料當天晚上,他在去醫院的路上,開著好好的車突然刹車失靈了,一車子撞在了路邊的大樹上,車頭撞的稀巴爛,車尾也被一輛摩托車給撞癟了。
怪異的是,整輛車都幾乎報廢,撞到他車上的那輛摩托車兩個人當場死亡,可他自己本人卻是什麼事都沒有,這麼大的撞擊力,方向盤上的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可是他自己卻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