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段(1 / 3)

……你卻……”路敏悅抽劍,沒有戰意。

“少主聰慧隨性,恣意妄為,更像是墨家小姐。悅殿若要追究,便是緣吧。”墨雲海笑意更深。

“如此……”路敏悅說著舉劍。

七奪七殿,誰都不願意將生死托付他人。

可誰也沒想到,路敏悅,自裁!

……

逝去的脆弱生命

皇太後薨逝,清洛舉國哀悼。

蕭瑜看著雷州境內漸漸換上素白之色,有一種錯覺,一種死的是自己的強烈錯覺。

“我還沒死,輪不到你要死要活!”

蕭瑜已經要忘記這句話了,甚至快要忘記說這句話的人了。

“少主。”來人輕喚一聲讓蕭瑜驚醒。

恍如夢中已隔世。她想道,轉而問道:“何事?”

“悅殿閣下,逝了。”暗衛最後兩個字說得很輕,像是怕嚇壞了眼前的人。

雖然隻是再次確認,蕭瑜還是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旋即睜開,裏麵一片清明之色:“皇嫂薨了?”這句話的重音在前麵,甚至有一個微不可察的停頓。

暗衛們能活到今天,當然知道什麼該聽到,什麼聽不到。

“慎郡王怎麼說?”話題一下子就扯開了。

暗衛回憶了一下才確定蕭瑜問得是哪件事兒。他想了想,道:“慎郡王說,同樣是侄孫,您疼一個卻不疼另一個實在沒有道理。慎郡王還說,別說晉封親王,就是封他七王之爵,他也不會賣子求榮。”

饒是蕭瑜不靠譜,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清洛皇位有這麼難坐嗎?!景泰和天授好歹是倆皇帝,怎麼兒子孫子就沒個子承父業的想法?!

暗衛同樣在心底腹誹:少主不死,清洛就不會出現帝位動蕩,諸子奪嫡的破事兒。

“那就讓景和帝和他兒子自求多福吧。”蕭瑜不負責任地說道。

“是。還有主上……”暗衛突然一驚,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蕭瑜:自家少主咬著糕點,沒有絲毫異樣。可是暗衛的直覺告訴他,少主正在暴怒中!

“瑾殿閣下?”即使是她麵對那個人也不得不用上尊稱。蕭瑜有時會覺得可笑,畢竟她才是神光之子,南寧共主不是嗎?

“主上以清君側之名,兵諫宣州。”兵諫?說難聽點就是造反!一如蕭傳正掀起蕭氏滅門之案,一如墨家與皇族在帝都刀兵相見,一如路懷寄匡扶正統!

“清君側?”蕭瑜的嘴臉揚起一個溫柔的微妙弧度,“孤記得,神光初年,因養信陵君於乾仁殿引起儲君之禍。當時三大世家家主便是打著誅邪佞,清君側的旗號?”

“正史記載確實如此。”暗衛道。

蕭瑜不溫不火地問:“他是在說孤昏饋無能?還是指摘孤殺害忠良?”

這麼要命的問題暗衛哪敢回答!

“傳諭七奪七殿,瑾殿不滿先君立孤為嗣,假清君側為名,行謀逆之實,罪在不赦……”蕭瑜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罷了。沒意義的事,又何必呢?”

暗衛恭敬地等著。

“孤親自去宣州見他。”她說著拂袖而去。

……

“本王的封地誰敢放肆!造反?!我造他娘的錘子!不是本王看不起他們,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先帝和母親念著一份血脈,才寬容了些,倒叫他們找不著北!澹台承平傻了?還是澹台承裕瘋了?!”忻安王澹台明軒在禦書房裏一陣咆哮。

景和帝撇了撇嘴,拒絕回答這個白癡問題:“我倒不擔心。反正阿衍哥在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澹台明軒吼到一半突然閉嘴,“不去!母親會讓我回不來的!”

“……”景和帝想了想,“我覺得,你還是回……”

“明兒我自陳罪狀,請廢王爵。”澹台明軒對那個不把兒子當兒子的母親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