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這花想容就更是沒個忌憚,總也是一個月要來上幾次,我們主人念她曾是老主人的人自然也是睜眼閉眼,可她竟異想天開以為我們主人對她有意思,因此對於對主人有想法的女子個個都是不容的,而姑娘是被主人親自救回來的,所以今兒才趁了機會來探聽消息的。”
惜春聽了不覺笑道:“我又不識得你們主人,即便你們主人是男子這消息也還是此刻才明了呢,如何還能有什麼別的事情的。”
落月聽了拍手笑道:“姑娘,這就是所謂的小人之心了。”
惜春搖頭一笑:“何必呢,既然知道是小人之心也就是了,總比那些偽君子要好的多。”不知不覺,惜春又想起了賈府,想起了寶釵,想起了王夫人和薛姨媽,他們的算計才是讓人防不勝防呢,如何是眼前那什麼花想容能比的。
落月見惜春的臉上有一絲的倦乏,因此扶了惜春躺下:“姑娘也好好休息吧,好歹也是要養好了身子呢。”
惜春不知道是自己真的累了,還是因為別的,竟不知不覺也真的睡了過去。
落月看著惜春睡熟了,小臉上原本稚嫩開心的神情換了一種奇怪的色彩,然後端了剛剛放桌上了空碗,走出房間,輕輕掩上了房門。
落月走出房間,然後看了看四周,才又閃身離開,此刻熟識落月的人一定會驚訝,不想這落月竟然還是個高手。
閃入一旁的院子,落月輕聲喊道:“主子。”
“進來吧。”一個溫潤渾厚的聲音從房中傳了出來。
落月走進房內,隻見一黑衣人站在窗前的案前,寫著什麼。
黑衣人似乎聽見了落月的聲音,也不回頭:“如何了?救回來的姑娘可醒了?”
落月躬身道:“是的,姑娘自稱惜春,不過屬下還沒有問她的來曆的,隻因花想容身邊的幽蘭來鬧了。”
黑衣人皺了一下眉頭道:“這個不急,看她的氣派也知道她必然出身不凡的。”
落月點了點頭:“聽惜春姑娘的語氣想來如此,原本惜春姑娘說要告辭離開,屬下見她身子並沒有全好,因此沒讓她走,隻說要她親自謝過了主人才可以走,不然屬下就擔待不起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也好,隻是,這幾日,本座還不想出去,因此府中的事情,你和沉影、曲流及暗光自個掂量了做就是了。”
落月點了點頭:“是,屬下知道。”
“你去吧。”黑衣人的手並沒有停下。
落月再次躬身施禮後,退出了房間,然後從原路返回了出去。
惜春在床上又將養了數日,才被落月允許下床,可這府上的主人卻總也不回來,惜春倒也不在意,反正打定了主意,等那主人回來然後辭行了也就是了。
這日,天氣不錯,惜春隨手拿了一本易安詞,坐在院中花架下的秋千上邊看書邊消遣,落月端了湯藥進來,見惜春這樣笑道:“姑娘也好悠閑呢。”
惜春笑了笑:“素來也沒什麼事情做,你也瞧我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樣子,想來也知道我幫不得忙呢。”
落月把湯藥遞給惜春,惜春也不推卻,放下手中的書籍,接過一口喝下,然後笑道:“終究也是落月姐姐的手藝好呢,連這藥也是甜的。”
落月聽了笑道:“哪裏是我的手藝好,隻不過放了些蜂蜜而已。”
正說笑著,隻見一人進來:“落月姐姐。”
落月一見來人笑道:“曲流,你怎麼來了。”
曲流一身醬紫丫鬟服,一張清秀的小臉透露著稚嫩,可惜春還是發現這曲流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婉轉魅力,好似常年學樂器而得的。
曲流給惜春行了禮,然後淡淡道:“花想容帶了人在前麵鬧呢,所以我索性就來這裏躲躲。”
落月微微一愣:“這花想容也不知道吃的什麼,竟也這般厚臉皮,那如今,前麵誰當了?”落月看著曲流。
曲流微微笑道:“還有誰?不就是沉影姐姐還在那裏嗎?”
“暗光姐姐呢?”落月問道。
曲流笑道:“暗光姐姐若在,那花想容也是不敢這般鬧騰的,今兒暗光姐姐得了主人的信,讓她去辦點事情,所以出去了。”
落月點了點頭,明白那暗光素來冷漠,因此花想容也是有些懼怕的,如今暗光不在,才又鬧騰,因此擔心道:“沉影姐姐素來好說話,隻怕擋不住那花想容的刁蠻蠻橫呢。”然後轉身對惜春道:“姑娘,不如我們去走走,順便也是看看前麵的情況。”
這數日相處下來,惜春早也看出這落月雖然年紀比自個小,卻也是個極有主見的,想來是不放心自己,因此才要自己一起去,好在如今惜春的身子也已經好了很多,原本也不待一直在房中的,因此點了點頭:“也好,我正也想走走散散心。”
於是落月在前麵帶路,惜春跟上,再後麵是曲流,三人就這樣走了出去。
“我要告訴你們主人,你們這些都是欺主的奴才,讓他狠狠的查辦你們,賣了你們。”一個一臉豔紅脂粉,一身大紅衣裙,一臉傲慢的女子正指著一旁幾個人道。
惜春見了,心中揣測想來此人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花想容了,果一副花容月貌,應當是畫容樂帽才是呢,惜春想若是黛玉在這裏一定會說“好一隻母知了,這聲音果也是了得的。”想到這裏不覺失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