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過是輕聲的笑聲,卻還是讓那花想容給聽見了,她看見惜春,但見惜春雖然不是最嬌媚的,可那天生的一生氣派可不是自己的能比擬的,不知為何,竟心生敵意,眼神閃爍的看著惜春:“你是哪家丫頭,竟如此不知道好歹,本夫人在此,好歹也來行禮。”

“你。”落月預備上前發怒,惜春拉住了她,搖了搖頭。

惜春在賈府雖然不管事,可賈府的環境早已經將她培養成了一個能應付這種場麵之人,隻是平時不顯露而已,如今反而也沒事情,不如隻當這花想容是個玩耍也是好的,想到這裏因此淡淡笑道:“我倒不知道您是這裏的夫人,想來倒也是惜春失禮了。”然後笑看著花想容“夫人也算是個美人,隻是恕惜春眼拙,看不出夫人的風華,因此也不知道夫人是那個主人的夫人,不如夫人自我介紹了,若惜春明白了,自然一會見了主人也是好道歉的。”

這花想容原不過是個半老徐娘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年輕,才每日要上些胭脂水粉的,如今見惜春這般的指出,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一會才道:“本夫人自然是這府上的夫人。”

惜春微微歎了口氣:“原本夫人是這府上的夫人,那還真是惜春失禮了, 隻是惜春也不過是這府上主人救回來的外客,自然不識得夫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了,素來落月也隻告訴我主人如何如何,我倒沒聽她提起夫人如何如何,倒不想如今這府上還有夫人呢。”然後轉頭看著落月:“落月姐姐,你如何能不告訴我呢,雖然惜春身子不好,可拜見夫人也是應該的,好歹你們主子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何能不拜見呢。”說完還故意拿出一條手絹擦拭眼角“這不是誠心讓我怠慢了主人嗎?”

落月見狀忙配合的一臉委屈無辜的樣子:“姑娘,別說你不知道,婢子也實在不知道主子何時娶的妻子。”

惜春聽了後,停了擦拭的手,詫異的看著一旁的花想容:“哎呀,怎麼會如此呢,不想夫人竟然是紅拂女,我們都是寡聞了。”

花想容不過個一字不識之人,哪裏懂得惜春這話,因此問道:“什麼是紅拂女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惜春笑道:“這有什麼難理解的,素來這天下多的地方唱什麼紅拂女夜奔李靖了,說的是唐初期的李靖和紅拂女的故事,聽說這紅拂女原不過是個舞女,偏在一次宴會上見了李靖,因此一見鍾情,於是就夜奔了李靖,留下了一則曆史上的唯美的愛情故事。”然後臉色一正又道:“可我素來的家教卻說這般說的,這紅拂女本一個下作人,偏行下作事,說什麼夜奔,還不是愛人家李靖的是個美男子,不然給她個張飛,她會奔才是怪呢,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她自個[yín]蕩而已。”然後看著花想容又笑道:“當然夫人想來是不會這般[yín]蕩的,自然是會清白的來奔的呢,是不是?”

惜春這話看似說明,卻其實的取笑花想容不過是個蕩婦,竟還想來這裏鬧事。

花想容雖然潑辣,可扯到了這份上,一時間竟然也語塞了,她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一旁的落月、沉影和曲流都用佩服的眼神看著惜春,不想小小年紀的她竟然能這般的厲害,雖然不過是一番話語,卻能讓這花想容沒了聲音,這一點也夠她們佩服的了。

花想容似乎想想今天也討不得好,因此也不在多說什麼,隻忙道:“看今兒你們主人不在的份上,本夫人也不跟你們計較。”說完扭著腰,帶了幽蘭走了出去。

她們主仆一走,曲流上來拉住惜春的手道:“姑娘,你好厲害啊。”

惜春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黯然:“這不過是簡單的事情,若跟我以前的環境相比較,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哪裏當得起厲害呢。”

惜春雖然沒有明說什麼,可是聰慧的落月、沉影和曲流都能感覺到惜春過去的日子是如何的艱難,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竟造就了眼前這樣一人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靜了下來。

沒有人發現,不遠處的樹上,正站著兩人,一個正是這府中的主人,落月見的那個黑衣人,一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一身黃色的勁裝,顯得英姿颯爽。

黑衣人對於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前,他看著惜春,眼中有些光亮:“暗光。”

“屬下在。”暗光忙過來道。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你讓落月想法子給那姑娘戴上。”

暗光一見這盒子,臉色一變:“主了?這?”

黑衣人淡淡一笑:“你不覺她很適合眼前這一切嗎?”

暗光聽了黑衣人的話,深深的看了黑衣人一眼,又看了看還在發呆的惜春,忙道:“屬下遵命就是。”

黑衣人點了點頭,隻是看著惜春的眼神有些若有所思。

惜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此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