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完全有可能說一句, “那我先前真的是眼瞎, 不過以後不會了。”
“修仙之人……不重外欲, 你也從來不在意這些的……”顧千澤咬著後槽牙, 有些艱難道。
“那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花瓶嗎?”玉簡毫不客氣諷刺道, “對本座的一切都毫無所覺,顯然不是個體貼的情人了,修為……嗬, 不提也罷,與你雙修不會有任何好處,甚至隻能拖後腿,似乎隻能當個花瓶了,不過你這臉麼……”
他真的將人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番,有些嫌棄地別開眼,“中人之姿,天賦也隻能算勉強,嗬……你倒是說說看,以前,本座是看中了你什麼?”
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在往眼睛裏倒垃圾,片刻不願沾染。
“白漓!”顧千澤哪裏在他這裏受過這樣的冷嘲熱諷和貶低,之前那些弟子的話也在同一時間衝進腦海裏,一時氣血上湧,又羞又怒。
讓他恨不得把這人的腦子撬開,將他們曾經的那些美好情愫全部塞進去。
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去騙他一回了。
更何況以這人現在的態度,顯然也是沒將他放在眼中的,什麼柔情攻勢都沒用。
他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些什麼來緩解氣氛,就猛然被一股巨力掀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後麵的山石上。
毫無防備之下被砸的眼冒金星,胸口悶疼,一口腥甜就吐了出來,眼前一片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層粉色的紗。
“以下犯上,不敬師長,看在師兄的麵子上,免去戒鞭律尺之刑,去後山罰跪一月,以儆效尤。”玉簡冷聲道,指尖掐訣喚來一名門生,直接將人拖走了。
解決了礙眼的人,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玉簡滿臉的冰霜有所消融,歪頭看向另一處,“還不出來?多大的人了,學小孩子偷聽?”
華清冷著一張臉從一側的密林裏走了出來,站在離人兩步遠,身上的戾氣已經快要遮掩不住了。
“被我強迫?恩?”當他聽到這人應和時,呼吸都停滯了,強忍著沒有馬上衝出來,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撕個粉碎。
覬覦太上長老的未來道侶,足夠判處死刑了,再遇上脾性爆裂的,能活活將他折磨到死。
“我逗他的你聽不出來?再說了,難道不是你強迫的?”玉簡挑眉,毫不畏懼地回視,“當初你可是直接把我捉回去的,一點反抗機會都不給。”
“就算是!就算是……”華清臉色蒼白了一瞬,逼近兩步,死死攥緊他的胳膊,想要把人扯進懷裏,眼中一片痛色,“就算是這樣,就算你不願意,我也絕不放手……”
他把頭埋在玉簡的頸窩,嗅著那若有似無的媚香,身上躁動得厲害,心裏卻是冰涼一片。
他知道自己卑鄙得厲害,強橫又專.製,可就算這樣,就算知道這人其實並不甘願,他也是無法退步的了。
生也好死也好,哭也好笑也罷,你的一切,都隻能由我賦予!
“就算這樣,我也依舊愛上了你。”玉簡乖乖地被他抱著,哪怕那箍在腰間的力道重得快要將它的骨頭捏碎,也依舊完全敞開了自己,縱容著他的一切。
包括對自己的極致占有欲和那些陰晴不定的小心思。
在這個世界裏,他似乎還沒來的及好好告白一次,無怪乎這人這般不安。
“我若非自願,便是捏了金丹自爆,也不可能屈服,如果不是因為愛你,你覺得我現在會在這裏?”玉簡向一側仰起了頭,將另一側的頸線拉得更長,感受著落在皮膚上的炙熱與濕意。
“所以別多想,我心悅你,也隻有你,才願意與你做那種事,至於那個人,他與我有仇,不過一個跳梁小醜,比不上你在我心裏的分毫,不必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