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也要去做,伍叔叔這麼多年不比他苦多了?”胖子說起暖馨的爹爹,“這次也不知道伍叔叔要多久才回來。等他回來,就不要再出去了,以後安心去祈雲山深處采藥就好。”
李魚也希望如此,問道:“你什麼時候進山?”
郭敦厚樂了:“快了快了,就這兩天,黃長老說,去的時候叫我,要我隨時準備好。唉,春試我是看不到了。你看看今年連歸月宮和洗心堂都有弟子來,肯定很熱鬧。”
郭敦厚愛熱鬧,而這正是李魚的煩惱。
伍暖馨從樓下上來,手中拿著一疊拜貼:“咯,又送來三封,這次是歸月宮的。”
郭敦厚眼疾手快,一把接過,翻開眇了一眼,開始念道:“謹奉鏡湖劍院李師兄,歸月宮江小寒頓首百拜。弟在天南,嚐聞······這些人都比咱們大吧?找人打架都這樣禮貌,嘖嘖。”
郭敦厚抖得拜貼嘩嘩響,沒有繼續念下去,這事已經不新鮮,隨著別派子弟進院,李魚便斷斷續續收到這種邀戰的貼子,加上今天的,少說也有十幾封了。
李魚本不理會,卻又皺起眉頭。郭敦厚與伍暖馨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樓下又來了兩個陌生少年。
“請問這裏是李魚師兄的庭院嗎?”兩少年不知樓上人正看著,在院門外大聲問。
郭敦厚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在這裏呢,你們是找李魚打架的嗎?這可不是李魚的院子,這是我們劍院伍教習的院子。不過李魚總在這裏蹭吃蹭喝蹭睡,你們要遞貼子給他,放門頭上,我保證他一定能收到。哈哈。”
說著笑著衝下樓去。
敦厚就是這德性,李魚與伍暖馨相視無語。
不一會,郭敦厚上來:“我就說嘛,雲淵閣少不了要湊熱鬧,你還不信。黎羊那老東西,壓個幾天意思一下,事情該怎樣還是怎樣。切,這兩小子倒是客氣,跟他們長輩一個樣。”
李魚沒做聲,郭敦厚自顧往下說:“如果你要跟他打架可要加倍小心,稍不留心,肯定被下黑手。我不在,全靠你自己了。”
李魚卻不理會,準備下樓:“我去找一下黎羊,你們呆著,我很快就回來。”
郭敦厚意外問道:“去見他幹嘛?我也去。”
“你別去,你嘴巴從來不饒人,就在家陪著暖馨。我突然想起黎羊也懂醫術,或者他有增強體質且不刺激氣血的好法子。”李魚說著便下了樓。
“你還信他?那個老家夥······喂!”郭敦厚還想罵上兩句,無奈李魚下樓去了。
劍院給賓客安排的小院還算幽靜,李魚到時,雲淵閣的弟子們正在庭院裏閑話。雖然對李魚好奇,卻也未失禮數,很快報與黎羊。
李魚來訪,黎羊很高興,開玩笑說:“李魚小友近日應該很是煩惱才是,怎麼有心思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李魚知黎羊說的是收到邀戰拜貼的事,就算是答應一半,也夠他苦惱一陣的。跟郭敦厚一樣,李魚也不喜客套,隻是笑笑,便算應過。
“怎麼,這般苦惱?”黎羊以為李魚真為挑戰之事苦惱,正色問道,“要不要老夫出麵,至少把雲淵閣這群小子給壓下來?”
李魚搖頭一笑:“不敢瞞前輩,挑戰的事,我根本沒打算答應。我來見前輩,是有醫藥方麵的問題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