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執能接受你,我把公司的事情撂下,陪你去做手術。”
“謝謝老爺。”何斯言目露感激,心裏卻沒當回事,陸萬川就是拿著個事吊著原身,一步一步的跌到陷阱裏,治手這事還得靠自己。
“不用這麼和我客氣,小執的事情才是真的麻煩你。”陸萬川長歎一口氣,“小執十歲的時候他媽丟下我們爺倆撒手人寰,那個時候我工作忙,應酬多,沒時間管他,一來二去就把他給慣壞了,天天在學校和人打架,把同學打的進醫院,班主任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
“我當時就想不通,我陸萬川怎麼能生出這樣的兒子?陸徹一攛掇,我越看他長的越不像我,頭腦衝動帶他去坐了個親子鑒定,結果的確是我的孩子,但小執心裏有氣,放不下這件事,高中一畢業自個去了國外,平時電話也不打一個。”
何斯言聽的認真,安慰的拍了拍陸萬川的肩膀,心裏好笑。
陸萬川說的避重就輕,壓根就不是這回事,原著裏陸執的親媽是被小三懷孕逼宮氣的自殺了,小三的孩子在陸萬川身邊養了幾年,越長越不像,一做親子鑒定才發現不是自己的,陸萬川一氣之下抓著陸執也做了個親子鑒定,得知是自己的種,才放心了。
兩人說了一陣話,何斯言低聲細語的安慰著,臨走的時一推門,撞見了要進來的陸執。
陸萬川招了招手,“我和小執說說公司工作上的事。”
陸執瞥一眼何斯言手中的碗,碗底剩了湯汁和幾個漂浮的紅棗,抬起眼瞥了一眼何斯言,輕聲說:“我也有點感冒。”
何斯言背對著陸萬川,警告的盯了一眼陸執。
陸萬川聽見了,笑了笑,“一會讓小何也給你熬個雪梨,你天天穿那麼單薄肯定感冒。”
陸執伸手在陰影裏摸了摸何斯言的下顎的皮膚,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和逗貓似的。
何斯言嚇得動也不敢動,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不用了,剛何秘書給我吃梨了。”陸執慢條斯理的說一句。
陸萬川抬起頭,驚訝的說:“是嗎?小何?”
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氣,盡量控製住不讓聲音發顫,“是的,剛才我看少爺也有點咳嗽,給您熬湯的時候順道給少爺吃了雪梨。”
陸執離得近,能聽到他的尾音在發顫,像小小的柔軟羽毛順著耳朵眼鑽進腦子裏,心口軟了軟,“嗯。”說完往後退了一步。
何斯言側過身擠出了門,兩人視線接觸的時候,惡狠狠的瞪著陸執,想是要一口咬死他一樣。
膽子太大了,陸萬川是個聰明人,要是嗅出點味,今天就得翻車。
何斯言回了臥室,臨睡前想起陸執昨天說的話,下床反鎖上門,檢查了門窗,確定陸執半夜不會摸上床來,才安安心心的躺在了被窩裏。
睡在家裏都要這樣警惕,不知道在公司要如何防備陸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