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卉著實對這個公子哥兒另眼相看了,不管他是基於什麼原因,他這種鍥而不舍的勁頭都值得稱讚。所以當許卉第五次看到精神抖擻站在大樓外的林一南,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歎了口氣說:“林一南,我服了你了。可是我隻能告訴你,我不知道童恩的地址和電話,也沒有她最近的任何消息。你可以走了,從明天起別再跟了,別再做無效勞動。”
可是第六天,當許卉如釋重負地走出大門,習慣性地看向下麵,竟然又看見林一南筆挺地站在每天站著的地方,她才覺得這事兒一點兒也不好玩了。她木著一張臉當他是電線杆一樣從他身旁走過,徑直地回了家。
第七天如是。^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第八天,許卉站在辦公大樓門口,頭皮發麻地看著那個忠實的尾巴,真想打120送他去檢查一下神經是否正常。她頭痛欲裂地走過去,咧了咧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有氣無力地說:“林一南,你有種,我怕了你了還不行。我誠心誠意地告訴你,我真不知道童恩的消息,她從走了就再沒跟我聯係過,她是給我留了一封信,可沒留任何聯係方式。我向你保證,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若有半句假話,讓我天天出門碰見鬼。拜托,別再陰魂不散地跟著我了,求求你了,林大助理。”
林一南燦然一笑,“不跟著你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許卉眼睛一立,“先聲明,必須是我辦得到的。”
“絕對辦得到。我誠心誠意地請你吃頓飯。”
第七十三章 狹路
很久之後,許卉曾問過林一南,當初那麼鍥而不舍的要幫助鍾嶽,真的沒有一點兒個人的私心?林一南思考了一會兒回答說:“開始沒有。就像一個登山者,最初的目標非常明確,雖然在登山的過程中已經知道頂峰並沒有他最向往的風景,卻在登山的途中不知不覺對沿途的風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麵對頂峰的一無所有沒有絲毫的沮喪和失望,因為還在半山腰時,這個目標就已成為了他繼續登山的借口。”
八天的時間,林一南和許卉的關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經過了八天的艱苦奮鬥,林一南終於成功的請許卉吃了一頓飯,兩人之間相識以來的火藥味兒十足的局麵很快轉為友好邦交。就如他說的,雖然他沒有如願以償的得到童恩的消息,但以此為借口和許卉的交往卻越來越頻繁。
五月八日這天,林一南又一次站在道森公司所在的商務大廈前靜靜地等待著,不過這一次他等的不是許卉,而是鍾嶽。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鍾嶽的兒子鍾宇豪的生日。鍾嶽和林一南提前兩天就推掉了今晚所有的活動,專門準備回家給宇豪過六歲生日。下午鍾嶽跟同在這所大廈的某個公司有一個商務洽談,所以林一南處理完公司裏的事情早早就來到大廈門口,等鍾嶽出來一起回家給宇豪過生日。
他把車停在大樓的台階前,下車站在車前耐心地等候,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兩個月前在同一個地方和許卉的交鋒,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雖然他和許卉一見麵仍習慣性地鬥嘴,但現在這種唇槍舌劍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大樂趣,幾天聽不見許卉的譏諷就耳癢嘴癢的。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許卉的電話,話機裏剛響起一聲:“喂”,他就看見鍾嶽從大門裏走了出來,於是趕緊對著話機說:“對不起,回頭再打給你。”跟著話機裏傳出許卉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