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似有似無的腳步聲來自於今天的新郎官鍾嶽。鍾嶽已經在門外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了,平時最多十五分鍾就睡著的兒子,今天晚上一個小時了還在說話,好像決心要霸占童恩一個晚上。
今晚可是他老爸的新婚之夜,兒子這不是成心搗蛋嗎?
因為婚禮前把童恩的媽媽從老家接了來,所以童恩婚禮之前的幾天一直陪母親住在酒店裏。原本說好新婚之夜宇豪跟姥姥住酒店,誰知道這小家夥臨時變了卦,婚禮結束後,說什麼也不離開童恩,童恩哪舍得讓寶貝兒子難過呀,宇豪的眼淚還沒掉下來,童恩就已經點頭了,鍾嶽也隻好妥協,把小祖宗又帶了回來。等鬧洞房的人都走了,好不容易哄著他洗了澡,送上了床,想著講會兒故事就睡了,誰知道都講了一個小時了,楞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看來兒子是決心要和他競爭到底了,鍾嶽徹底服了輸。
在童恩心裏,兒子的份量絕對比他重,宇豪隻需張張嘴,童恩就無條件地圍著他轉,而鍾嶽也就隻有圍著他們母子轉的份兒了。婚姻生活還沒真正開始,那股濃濃的家庭氣氛已經讓鍾嶽陶醉了。
可今天畢竟是新婚之夜啊,兒子依然不休戰,也太不給他這個老爸麵子了。
鍾嶽無可奈何地看著這扇緊緊關閉的門,打算著還是回房間耐心等著吧,門卻在這時無聲無息地開了。童恩輕手輕腳地從裏麵走出來,隨手關上房門,轉身驚訝地看著鍾嶽,“你什麼時候改當門衛了?”
看著童恩一臉揶揄的樣子,鍾嶽咬著牙說:“還敢嘲笑我?要不是你沒有原則,我至於在這兒轉悠一個多小時嗎?”說著一把將童恩打橫抱起,快步走向他們新婚之夜的洞房。
童恩緊緊摟著鍾嶽的脖子,貼在他耳邊急道:“快放下,讓人看見。”
鍾嶽嘿嘿一樂,“哪兒還有人啊?現在除了你和我,全世界人民都睡了。老實別動,今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一定要把我的新娘抱進洞房。”
童恩一聽,四周果然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這才放心地把頭靠在鍾嶽肩上,閉上眼睛任由他把自己抱進了臥房。
鍾嶽反手鎖上房門,徑直把童恩抱到床前,輕輕放在床上,身體跟著壓了上去,不等童恩說話就狠狠地吻住了她。
從香港回來之後,童恩一直忙著照顧宇豪,再加上籌備婚禮和采購結婚用品,這幾天又在賓館陪母親,鍾嶽也忙著裝修房子和公司裏的事情,兩人一直沒有清靜獨處的時間,鍾嶽想這一天都快想瘋了。他深深地吻著他美麗的新娘,唇舌卷起的熱浪一波一波把無盡的愛戀和渴望傳遞到童恩的身上。
童恩被這鋪天蓋地的巨浪淹沒了,情不自禁地回應著,直到被掠奪的沒了喘熄的空間,才不得不把緊緊壓在身上那熱的燙人的身體推開一些。四目相對,鍾嶽眼中一觸即發的激情令童恩心裏一陣顫動,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鍾嶽的胸膛急劇起伏著,童恩迷朦的雙眼和女喬喘漣漣的紅唇使他血管中原本已經滾燙的血液幾乎沸騰起來,他沒有給童恩繼續喘熄的時間,灼熱的吻暴風驟雨般的落在她的臉頰、額頭、雙眼、鼻尖、嘴唇和兩腮上,唇齒間呼出的熱氣從皮膚直燙到童恩心裏,一陣陣酥|麻的電波從大腦迅速傳到全身和四肢的神經末梢,令童恩一陣陣暈眩。意識漸漸模糊中,感覺鍾嶽的唇沿著下頜、脖頸一路印燙而下,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