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跑出來快速辯解道:“各位軍爺聽我解釋,那位非要進來,我們攔不住。要知道不是我們不攔,而是我們不敢攔,他說他是……”

張起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他在哪?”

旁邊的中士也道:“廢話少說,告訴我們人在哪裏就行,這次我們不是來抓人的!”

二管家聞言怔住,不是來抓人?這架勢不是來抓人?怎麼看都是來抓人吧!

中士一把推開二管家,二管家身材壯碩,也算孔武有力,居然被這中士退得踉蹌幾步,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族長,請進。”中士替張起靈推開大門。

流芳園二樓,吳邪尚不知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已經領著人來“捉奸”,他跟阿寧喝著酒,阿寧給他哼小曲兒,到後來還清唱了幾首當紅GE星周璿的歌。

“你喜歡周璿?”吳邪問阿寧。

周璿是個美人,吳邪的二叔吳二白很喜歡聽她的歌,但凡有她的表演,他都必去捧場。

“喜歡?不喜歡?我也不知道呢。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我幹嘛要喜歡她?”阿寧的回答很奇怪,也許根本不是回應吳邪。

吳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愈發覺得自己跟阿寧八字不合,這嫖妓也要看緣分,他的第一次妓院之旅怎麼就獻給阿寧這種女人了。

“我不知道喜不喜歡她。我隻記得第一次聽她唱歌是三年前,那會兒我很不順,心裏焦灼痛苦得狠。我走在大街上,拐了個彎兒,進了一家商場,商場的廣播正在放她的歌曲。”

阿寧說話,吳邪聽著,口渴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阿寧望著他,頓了頓,忽然開口唱起來。

“熱血浩氣似火旺,槍炮中心誌頑強。若進犯我半分土壤,奮起共同反抗。敵寇踏我國土上,鮮血築抵抗城牆。曆過萬世百千風浪,雪霜下人自強。”

毫不誇張的說,吳邪真的嗆著了,被那些剛剛滑到嗓子眼的酒水。

“嗬。你怎麼了?”阿寧停下來,看著吳邪發笑。

“沒……沒什麼……”哪能沒什麼!這種地點,這樣的人物,妓院裏,喝花酒,JI女卻一本正經唱起抗日救亡的歌曲,尤其他還該死的覺得特別好聽,這能叫他不嗆著嗎?

“她那個時候還叫周小紅,歌裏有句歌詞是遇逆風見勁草重任我敢當,與敵人周旋於沙場上。她因這首歌而受到關注,所以後來的藝名便叫周璿了。”阿寧緩緩的說。

吳邪“嗯”了聲,表情有些尷尬。

“其實對她感興趣的不是我。”阿寧掃了眼酒杯,沒一會兒,又看回吳邪,“我們不說她了。你不是想與我一夜春宵,我先說明,我的價碼可是很高的。”

能有多高啊……吳邪偷偷摸了摸褲袋。出來的急,錢沒帶夠,不知呆會兒能不能記賬,到時再找張起靈結賬。好吧,他嫖妓,給張起靈戴綠帽,最後還叫張起靈出錢,想一想就覺得希望渺茫。不過他又不是沒錢,隻是現在沒錢罷了,解雨臣身上肯定有錢,可解雨臣如今身在何方?

阿寧瞧著吳邪,眼神頗為玩味。他倆相視舉杯,又喝了幾口酒。“我說吳上校。”阿寧突然站起來,走到吳邪身邊,硬擠到吳邪的大腿上坐下。

她這一坐,高叉分開,白花花的大腿晃瞎了吳邪的雙眼,那膝頭還抵著吳邪的子孫根,開玩笑似的蹭了蹭。

“我們先一起泡個澡,走廊盡頭的浴室裏裝了雙人浴缸,是鴇母專門派人從上海運來的,我甚是喜歡。”

鴛鴦浴麼……可惜麵對阿寧,吳邪始終興奮不起來。

“鴇母還買了好些香皂,洋人產的,在這地方稀罕得緊,我分了幾塊,一會兒給你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