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明明真相就在眼前,韓萱卻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痛了,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馮侍人有頭風宿疾,這方子和藥都是三小姐給我的,可是別的她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原來還是個孝順爹親的孩子,真看不出來,韓萱咋了咋舌,對雲岫和韓翠寧道:“舅舅,舅母,此乃家事,暫時不宜宣揚,還是先送三弟回房吧,其他的,等晚輩查明真相再說。”既然韓萱都這麼說了,雲岫和韓翠寧哪裏還有異議,紛紛點頭應是,讓人把雲若兮送回了自己的院落,嚴加看管起來,不得許可,不能離開半步。
打發了雲若兮回去,韓萱又讓韓葙送雲岫和韓翠寧回屋,說是屋裏有病人,人不宜過多,看著韓萱那擺明了要留下的架勢,韓翠寧雖然覺得有些不合規矩,但想著她們三日後就要成親,便沒有多說什麼。
“白蓮花,你快去幫我查查雲岩,看看雲若兮有啥把柄在她手上沒有?”韓葙等人走後,韓萱又打發聶叔去小廚房看鍾靈的藥煎好沒有,說是他不老成,仔細摔了碗,等聶叔一離開,屋裏就隻剩下韓萱和昏迷不醒的雲若兮,隱匿多時的白芙這才從窗外一躍而進,貼到韓萱身前聽從她的吩咐。
“殿下,你的意思是……那個雲三公子是被人脅迫的……”白芙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吞了口口水。
“有可能,不過也不一定,所以才要你查啊。”畢竟,雲若兮現在的舉動和他先前的表現差得太遠了,雖說他以前也有找過雲想衣的麻煩,可那多半是嘴上功夫,占點口頭便宜,打擊一下對方也就是了,傷人性命的,那是從未有過。
“嗯,屬下馬上就去。”白芙平時愛和韓萱鬧,可關鍵時刻卻是從不馬虎的,行了個禮就飛身而去。
白芙走後不久,鍾靈就和聶叔端著剛煎好的藥進來了,見了韓萱忙行禮道:“殿下,公子的藥好了。”
“靈兒,把藥端過來讓我瞧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韓萱對雲家已經有戒心了,她接過鍾靈送過來的藥碗,端到唇邊嚐了口,確定沒有問題才把藥碗又遞給他,讓他去給雲想衣喂藥。
對於喂藥這活,鍾靈是不陌生的,畢竟雲想衣生病是常有的事,病到意識不清,要人喂藥、甚至灌藥也是有的,可是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複雜,鍾靈試了好幾次,那藥都被雲想衣給嘔了出來,根本喂不進去。
“宗姬殿下,怎麼辦啊?公子已經不能咽藥了,嗚嗚……”鍾靈說著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把藥給我吧。”韓萱想了想,想起上輩子影視劇裏和小說中最經典的喂藥方法了,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嚐試。
“噗……”誰知湯藥剛入口,那苦澀的滋味就讓韓萱不堪忍受,忍了忍,沒忍住,全給噴了出去。
“好苦啊!”韓萱哀叫,然後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聶叔,想衣哥哥必須要喝藥啊,不然她們的婚禮就真得延期了。
“殿下,隻能硬灌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可聶叔眼中還是有著濃濃的憐憫,公子真是太命苦了,就是可以嫁入豪門又如何呢,這還沒嫁呢,就經曆了九死一生,都說是一入侯門深似海,以後還不知道是怎麼著呢,若是當初知道那位貴小姐竟是皇家的宗姬,他說什麼也是不會鼓勵公子多和她往來的。
在韓萱和聶叔、鍾靈三個人的合力下,雲想衣終於勉強喝下了半碗藥,這藥對了症,見效也是快的,雲想衣第二天就醒了過來,雖然精神還是不濟,也沒有力氣說話,可性命之危是沒有了,雲家上下都鬆了口氣。
“想衣哥哥,你要喝水嗎,要的話就眨眨眼睛?”自打進了雲家的門,韓萱就沒要走的意思了,白芙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她對現在的雲家也是不怎麼放心,總要親自照顧著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