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雲若兮的親生父親馮氏是當年的雲家二小姐(即如今的雲家二夫人)雲岩特地選來送給姐姐的,不過由於馮氏曾經是雲岩的侍兒,兩人之間有著一些不清不楚的過去(具體情形如何,白芙沒有細查,但是雲岩手中握著馮氏致命的把柄那是肯定有的),雲岩就是憑著這些東西來威脅雲若兮為她行事的。
至於雲岩的動機,那就更簡單了,在韓萱和雲想衣的婚事之前,雲岫的兒子雲舒嫁給了韓家三房的嫡小姐韓蓉,女兒雲卷娶了逍遙侯的小兒子,當今太女正君的弟弟韓葙,單是這些也就算了,可更讓雲岩不平衡的是,雲岫一個庶出的殘疾兒子竟然還要嫁給宗姬做正君,如此一來,長房的氣勢豈不是囂張到了極點,她在雲家還怎麼混得下去。
為了達到打擊長房的目的,雲岩思索良久,終於把目標選定在了雲想衣身上,反正他本就多病,便是發生意外也不會太過引人懷疑,況且那兩味藥在北方也不多見,就是雲岩也是在多年前出海時從一位朱蓁了商人那裏無意聽來的。
聽完白芙的敘述,雲想衣久久沒有做聲,良久方幽幽歎了一句,“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嗯?”韓萱覺得這話有些奇怪,想了片刻方道:“你為何不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
雲想衣沒有作答,韓萱見他有些倦了,不欲多言,就讓白芙趕緊出去,讓雲想衣能夠好好休息,誰知他卻不肯,而是伸手抓住韓萱的袖子,問道:“你要如何處置三弟他們?”
“此乃雲家家事,自然由舅母處置,我是外人,不好多說。”韓萱猜測,雲想衣是不是要為雲若兮他們求情,就提前把包袱扔給了雲岫,反正她教子不嚴,束下無方,也不是沒有責任的。
“你會把馮侍人和二姨母的事情告訴母親嗎?”雲想衣知道,雲岫若是知道了這些,馮侍人和雲若兮必無活路,他雖對他們沒有好感,可也不想要了他們性命,故而有此一問。
“我不會說,可我不保證別人不會。”就是雲想衣不問,韓萱也不想去管雲家的閑事,再說了,要是她去告訴雲岫,她可能被人戴綠帽子了,不管事情是否屬實,她那位舅母大概都是恨她多於感激她吧,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韓萱才不會做,她現在隻想做一件事,就是早點把她的想衣哥哥娶進家門。
“那就好……”雲想衣喃喃念了兩句,終是不堪困意,翻身睡去了。
“想衣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哦,我可不想我們的婚禮延期。”趁著雲想衣睡熟,韓萱執起他的手,輕輕偷了記香,然後為他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出去,又喚來鍾靈、毓秀在屋內守著,方自行去了。
在她們的婚禮之前,韓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她不告訴雲岫是因為她覺得雲若兮父子罪不至死,可是雲岩,她是不打算放過她的,想著自己心事的韓萱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雲想衣沒有睡著,而是在眯著眼睛偷偷看她。
當然,韓萱是不會有空親自去教訓雲岩的,這種事情,白芙比她更擅長,交待給她就肯定沒有問題了。同時,韓萱也沒忘了把馮侍人的事情給韓葙備個案,要是那父子二人以後還有什麼不老實的,他就看著辦吧。
迎親前一日,由於雲想衣此前的再三抗議,韓萱終於聽話地留在了客棧,沒有再來纏他,取而代之的是被她叮囑過的韓葙。韓葙得了姐姐吩咐,自然不敢怠慢,事無巨細,一律親力親為,讓雲想衣頗有些覺得不自在。直忙到了晚間,見確實沒有什麼遺漏,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