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這些年在法國男人的嬌寵下,她被捧得驕矜自大,以為女人無往不利的武器是美貌,而她就具有強大武力,足以攻陷舊情人強硬的心殼。

他冷笑。“你還沒睡醒嗎?盡說些夢話。”轉身,他走向陽台,一點也不想再繼續這個無意義的話題,隻想吹吹風,讓越來越煩躁的心情冷卻一下。

豈料岑妘玉壓根不懂拒絕的意義,又跟了過去。“我對你的感情始終沒變,心裏一直隻有一個你,我們可以重來,再愛一加。”

從前的那些男人,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完美,而她,值得最好的。

“愛?”他直接,而且明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我不認為我愛過你。”

就算原本有一點憐惜,也都被她的所作所為給消耗得涓滴不剩了。“你!”一再被拒,岑妘玉的脾氣驀然湧上,氣憤地推了他一把。岑妘玉的男伴正好看見女伴在陽台上和男人說話,雄性的受威脅感立即驅使他走向兩人。

卻沒想到會看見這一個場麵。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受美色所誘,沒想到外表看來嬌柔可人,需要人保護的岑紜玉,居然性情大變地動手推人,還一副得不到所愛之人就要摧毀他所有的可怕風貌。

這次的知名品牌酒會租借的會場位居二十五樓,是有點曆史的五星級飯店,曆經幾次的地震和強台,建築結構已出現些許瑕疵,飯店方麵準備年節過後再休館整修。

誰知好死不死的,在岑紜玉用力的拉扯和重踩下,欄杆突地發出“剝”的聲響,在他們尚未察覺危險性前,腳下鋪著地磚的水泥忽然傾斜,從陽台上脫離約五十公分。

金希日被這麼一推,一個沒站穩便往後跌,竟翻過欄杆摔了出去,幸好他反射速度極快地抓住向外傾的欄杆,就這麼搖搖晃晃地吊在陽台底下。乍見這情景,岑妘玉翔實呆住,好半晌才驚聲呼救起來。“快……快救人呀!還愣著幹什麼?”天呀!快掉下去了!可她的男伴怎麼可能靠近案發現場一步,說不準下一秒金希日掉下去,這女人為了脫罪還會反賴是他動的手,還是閃遠點的好。

於是下一秒,才跟過來的男人又避之唯恐不及的溜了。

岑紜玉又急又氣,可自己也不敢貿然出手,萬一弄個不好,她可是會跟著掉下去的,所以她將目光看向因她的驚呼而聚集的人群時,就見大家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評論,就是沒人敢上前一步。

“怎麼救?太危險了,你看這高度……嚇!摔下去會死人的……”哇!好高。

“快找飯店人員來處理,要是真出了事,誰擔得起責任……”要命,他好像手滑了一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討論的聲浪也越來越大,口裏喊著救人,卻沒有一個肯出麵當英雄。岑妘玉清楚的看見金希日的手握得益發蒼白,臉上的汗珠也一顆顆冒出,嚇得她一步一步往後退,退到人群後方,繪上水晶彩繪的雙手不停發抖,透體冰涼地縮起四肢,就怕人家知曉她推了人。

不管一個人的臂力有多強,終究有著體力的極限,加上金希日最近吃少睡少,逐漸感到疲乏,兩臂的氣力以驚人的速度在流失中。

他苦笑地想道:不用死神找上他,他自個去找他好了!

聽說人在臨死前,許多過往的畫麵會一一閃過眼前,可他腦海中浮現的不是以往豐功偉業的成就,而是近來拋不開、丟不掉的女人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