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撲過去,“我知道你有話說,文彥舜外男進不的殿來,我老遠瞧見了,他在皇後宮外等著你的好信兒呢,你努把力,二人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思▼兔▼網▼
有人接著給羅孱嘴裏塞回那布條,動作急促便有些粗魯,羅孱嘴巴裏塞的滿滿當當有些反胃。羅敷看她難受趕忙取了出來,重新疊好放在在她嘴邊,等著她自己來叼著。
“疼……”
羅孱半天發出這麼句聲音。
羅敷突然不忍心看下去,扭頭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她如今這樣虛弱,自己得給她些底氣,同她一道哭算怎麼回事,那不成幫倒忙了麼。
羅孱眼睛都叫汗水迷著了,眼前明晃晃的燭光一霎霧蒙蒙的,羅敷將布子送到她嘴邊她便含著,使起力氣來拽斷了梁上掛的那條繩,羅敷便伸手過去叫她抓著,她一掐她胳膊,羅敷便知道她要使力,趕忙使眼色給產婆協助著將小娃娃向外扽。這才是熬著油似的漫長,羅敷不斷用自己空著的手給她擦拭著臉上成片的汗。
而自己給她抓著的那隻肩膀,好似已經被掐的沒了知覺,隻剩機械的舉著,方便羅敷發力。
原是發兩次力一歇,到後頭撐不住一次一歇,再後來好幾次沒撐到最後,中途便會嚎上兩嗓子。就這麼得遭罪,小娃娃的肩膀露出來好歹鬆快了一大截,後頭哧溜溜叫拽了出來,產婆倒提著在屁股上拍了兩把,小娃娃哭聲震天響,屋內屋外都是一片歡騰。
羅敷抱了那叫她廢了半個胳膊的小娃娃送到羅孱麵前,“你瞧,是個男孩兒,哭的多帶勁兒,氣得直蹬腿呢。”
“羅敷,我累了,今後你得替我好好照顧他。”
羅孱一下睜眼一下閉眼,好一會兒沒說話睡了過去。
皇後等著這頭事情忙完了才進來看她的重孫子,她抱孩子的姿勢奇怪,看也不像是個熟手,將小娃娃抱得不舒服了,剛剛哄好的小霸王又不幹了,嚶嚶的甩臉哭鼻子去了。
皇後有心要同小娃娃親近,羅敷看她卻好似束手束腳的模樣。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叫你進來,是本宮失了分寸。”皇後將孩子送還給幾位嬤嬤,看樣子倒是打算同羅敷好好聊聊似的。
“這是小的自願請求,同娘娘無關,娘娘無需掛懷。”
羅敷從從容容的,皇後瞧著越發的順眼。那時羅敷一支“旋舞”大出了風頭,皇後看她那輕浮姿態很是不喜,想也未想過要將“綠牡丹”的名號給她。
可如今卻將她放在了心上,處處皆是滿意,長相百裏挑一不說,大事兒上不顯慌亂也是一條,瞧她半天不見抬起右臂,似乎有所察覺。
皇後手指上帶著描金的護甲,細長條的伸出去老長,正要伸手去捏她看看,又恐怕自己護甲劃傷了她,頭一次自己上手將那東西取下來交給旁的宮女打理。
她捋起羅敷空蕩蕩的袖管,那細細白白的小胳膊上青紫一片,幾個印子深的過了頭,似乎已經冒出了些血珠子來。
皇後吩咐一旁隨侍宮人,“去取些化瘀的藥來,傷成這樣子,可毀了這一身的細皮嫩肉。”
羅敷這下似乎也有所察覺,皇後對她,好似殷勤的過了頭。自今日見麵開始目光便在她身上左右逡巡似得。她進宮這些日子,好似每日都能遇見些顛覆她認知的事情。
“謝娘娘賞賜。”
“哪裏是什麼賞賜。”皇後撫她頭頂密密實實的烏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