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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他雖為詳文閣如今主事,特許給羅敷多些時間躲躲閑,偷偷懶也使得,可他天生不喜歡自己一籌莫展之際,別人過得比自己舒坦。

銳王走路不出聲,待羅敷有所反應,回頭正撞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銳王。

“你瞧這宮門建的妙不妙?”

他語氣輕快,仿佛已經將前幾日兩人不愉快的談話都拋到了腦後。

羅敷也裝作若無其事,隨他視線看去,宮外似乎是車水馬龍之姿,宮內這樣大的一片廣場,連棵看的過去的小樹苗都沒有。雖然身後是巍峨宮殿,莊嚴肅穆,到底主子就那麼幾位,伺候人的卻是成片,實際無趣的很。

宮門啊,就這麼無情的將這裏分成裏外兩重天,羅敷心裏道了句,“倒是沒看出來哪裏妙了。”

羅敷見了禮卻不多言,乖乖巧巧立在一旁。

銳王聽不到她回答,倒也不氣餒,扭過頭湊近她,近的好似能數的清羅敷眼睛上一排睫毛。

“你不理本王,那本王也得告訴你,這宮門妙就妙在——”

羅敷覺得二人大庭廣眾靠的太近,正欲退後一步離他遠些,卻先一步叫他伸了胳膊給攔下來,“你瞧,宮門同本王這胳膊一般。喜歡的都攔在裏頭,那這個不得人意的就得留在外頭幹看著。”

銳王爺自說自話的本事,好似又有了些長進,“你急著走什麼,好戲才剛剛要鳴鑼開場呢。”

果然見羅孱馬車早就走的沒了影兒,宮門外有一人似乎正等待召見。聖上身前的幾位內侍在道上跑的飛快,急急迎上去將人領了進來。

空曠地帶那人袍腳翻飛,下蓄起的胡須長過了下巴,似乎也有了幾分老成持重的外在觀感。

“他——他怎麼來了。”羅敷同這人接觸不多,可在他那裏的記憶無一不是難堪回憶。

“你竟然不知?”他笑的好似知道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你小叔叔同你不是親厚的緊麼,怎麼沒同你說說,他從這位手裏籌了多少糧餉,可叫人家立了大功。要知道,上年朝廷裏為臨南打仗之事,稅銀翻番都支應不上,人家輕輕鬆鬆將手上兩座山頭捐了,結果挖出礦藏來,一下子便補了這缺。”

小叔叔同他交易?羅敷深吸兩口氣平靜了下,那時在臨南,小叔叔不是對他的示好頗不在意麼,更何況自己在他府上發生那麼大的事兒。

“那壽山公此次進京……”羅敷正要問他來幹什麼,銳王“嗤”的笑出聲。

“你果真什麼都不知?人家這功一出,一早便被提了爵位,哪裏還能委屈當臨南那一區區公侯。”銳王挑事兒不怕事兒大,“如今是一字王爺壽王了,你叔叔做了好事,他倒是同我這正經皇親分不出個高下了。”

羅敷早就沒在聽他後麵的絮叨了,從他提起那人封號,羅敷便冷汗連連,此前自己不是沒有尋找過,隻是上一世自己對朝臣知之甚少,從沒有見過這位壽王不說,這一世更是連壽王的名都沒見過。羅敷自己都懷疑兩世裏是不是對於這人多少會發生些改變,這人卻終於是出現了。

壽王——上一世的秦家,不正是被壽王所害,鬧得家破人亡,自己也鬱鬱而終麼。

第七十四章

羅敷並不是個容易被人拿捏情緒的人,比起別人的嘴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自己同如今這位壽王過去的糾葛,作天作地的為難小叔叔不同他有任何牽扯,她做的出來,且也有七八分把握叫小叔叔心向她這邊,可那做法看起來不僅掉了身份,更是蠢笨了些。

銳王似乎低估了自己。

“王爺對這位壽王,似乎偏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