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但那又怎樣呢?在女孩兒麵前跟呆頭鵝似的,根本聽不出人家的弦外之音。”
顏梁淮:“那你就能聽出來了?”
“那當然,”那善想了想,頓悟,“你不會也沒聽出來吧?”
顏梁淮:“……”
那善扶額,“不是我說,隊長你把對敵人的一半敏[gǎn]用在對女人上,就絕對不會打光棍打到三十歲。”
顏梁淮:“二十九。”
“……行,二十九!”那善無奈地湊近他,“那小子問能不能給她寫信、她會不會回。她說有話就回,沒話就不回,你說這是啥意思?”
顏梁淮蹙眉。
那善歎氣,“意思是她沒那麼多話要跟他說啊!換句話說,就是不感興趣唄!聽我的,女孩子呢本來就喜歡說話,但凡她喜歡你,就會有說不完的話叨叨叨說個沒完,絕對不存在沒話說的情況。”
說個不停嗎?
顏梁淮回憶起來,從他住進凝壟開始,米安安幾乎餐餐來報道,除了忙著做手工的時候能安靜,其他時候真的是像小鳥似的,一刻不得消停。
而奇怪的是,喜靜的他之前並沒有察覺。
“所以啊,那小子沒戲。”那善總結陳詞似地說。
正說著話,顏梁淮忽然往火車站方向看去,那善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是小姑娘獨自出來了。
遠看還沒什麼,等走近了,那善才發現小姑娘倆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再看看旁邊的顏梁淮……
果然,嘴角已然抿出一道不悅的弧度。
得,他也甭問了。不管隊長嘴上說啥,這丫頭,他都動不得。
小姑娘徑直拉開車門,跳上車,往後排一坐,紅著眼眶一句話也不說。
那善扶著方向盤回頭,“人走啦?”
“唔。”
“心裏難過?”
“嗯。”
那善不敢接著問了。
他才剛說那小子沒戲的,再問下去感覺要自己打臉了。
“走。”顏梁淮說。
那善脫口問:“去哪啊?”
他本想著帶隊長去看看老楊,讓小姑娘擱醫院外頭等等,結束把倆人一起送回凝壟來著,現在看米安安這情緒低落的,讓人獨自待著好像不太合適。
“虹館。”
“合適嗎?”
“嗯。”
那善把車發動了,一邊疑惑地看了眼隊長。
從前,兄弟們起哄讓隊長去虹館,他都不肯的,寧可把錢包給他們自己去,也不答應親自跑一趟,如今居然會主動要去?
太陽怕是打南方出來了吧……
等車停在依山傍水的一間小樓旁,顏梁淮和那善都下車了,米安安還在後排呆坐著。
“走啊。”那善拉開車門。
米安安一臉懵,“不是說你們去辦事,我在車裏等嗎?”
“等會再辦事,先給你找個地待著。”
米安安下意識地看他身後的顏梁淮,像是要得了他的同意才敢下車似的。
那善隻好回頭,“哥,你倒是說句話。”
顏梁淮垂眸,“把臉上眼淚擦擦,別讓人以為我們欺負你。”
米安安:“……”
那善:“……”注孤生!該!
小樓裝了珠簾,撩開叮叮咚咚地響,是天然的門鈴。
米安安小媳婦似的跟在倆大高個子進了門,還沒鬧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呢,已經聽見個妖嬈嬌嗲的聲音打二樓傳來了,“這都多久沒來了?突然跑來,怎麼不給我電話,留個雅座啊?”
米安安抬頭,隻見一個穿著青色旗袍的姐姐從扶梯上款款而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篤篤作響,自帶BGM似的。
那善將身後米安安往前一推,“今兒我們不是來喝茶,是來‘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