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琦醒來後,第一眼就看見了守床的梁生,她試圖坐起來,卻沒有成功。
“你就躺著吧,想吃點什麼?”梁生漠然的看著她。
柯琦搖了搖頭,問梁生:“嚇著你了吧?”
梁生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繼續問道:“你要喝水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用。”柯琦閉上了眼睛。
“明天苒諾會來看你。我什麼都沒告訴她。你好好休息,我買了水果和粥,你想吃的時候,叫護士幫你,我先走了。”梁生站起來,離開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苒諾就打電話催著梁生過去接她,到了醫院,一看到病床上正打著點滴的柯琦,苒諾二話沒說,先哭了出來。
柯琦看苒諾哭,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邊哭邊含糊不清的對著苒諾說:“我以為你以後都不理我了!”
“你怎麼會那麼傻?” 苒諾責怪著柯琦。
“我也不想這樣,可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時候,我控製不住自己,事後我很後悔,可那個關口上,我像瘋了一樣。” 柯琦痛苦的看著苒諾。
“別擔心,會好的,放鬆些,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兩個禮拜後,柯琦的心理醫生對陪同柯琦前去治療的苒諾說,柯琦患上了‘長期單身後遺症’:“你的朋友,由於長期被動單身,在自我認知層麵上出現了不自信和否定自我的情況。長期被動單身的她因為自卑而封閉自己,不願與人交往,長此以往,人際交往能力就受到了影響;與此同時,到她這個年紀,由於沒有一個自己的小家,本身就是一種壓力,除此之外還要承受很多來自外界的壓力,久而久之,她就出現了失眠、焦慮、抑鬱等症狀;當被動單身的人的內心需求長期得不到滿足時,其中一部分人可能會走向另一個發泄極端,因此很容易出現缺少責任感、不願意承擔相對社會責任的情況,而你的朋友,現在正麵臨的,就是這種情況。”
“那要怎麼治呢?”
“讓她繼續過來進行心理治療。”
“這個……一定能治好嗎?”
“這當然沒有絕對,關鍵是看病人是否積極配合。”
苒諾謝過那個戴著茶色眼鏡,和藹可親的女醫生,走出了心理診室的大門,等在長廊深處的柯琦看見了她,跑了過來,柯琦的臉色比起一周以前紅潤了許多,她牽過苒諾的手,快樂的,向前走去。
色 盲
供礦一隊的生產任務,愈發的繁重,加班、延時從每周2、3天,增加至4、5天,接連半個月沒有休息日,是常有的事。之前,平日裏多是下午才延時,現在一隊戲稱他們每天的工作狀態是“雙加”——中午和下午都延時,而周末加班時“雙加”也成了家常便飯。夏天還好,一到冬天,兩頭黑,早上出門時伸手不見五指;晚上回到家,如果不開燈,四周漆黑一片。
每個月20號,苒諾要把隊裏的延時、加班統計出來,做成表格到礦裏找負責審批的生產副礦長簽字,再交由人力資源科。周礦長每次審核時都特別的認真,為了平衡、控製預算,部分加班、延時費時常夭折在審批這一關,苒諾因為做報表、幫忙打文件或加工零件產生的加班、延時,常常被周礦長一筆劃掉,他每次都笑咪咪的對苒諾說:“你就當義務幫忙吧。”
KG一鋁發動員工們集資買車供礦到氧化鋁,同時在纖維廠內辦了礦粉廠,這樣,每個月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分紅。員工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每個月的月末領取分紅那天。這個月,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