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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都跟吵架似的吼,不出一個月,估計是人都得成我這樣的下場,現在下了班我壓根不想說話,我這都感冒一個多月了,一直沒好。”

“天,真慘!”劉芷悅慶幸當初被調走的不是自己。

“苒諾,我給你出一個主意,你把你每天要問駕駛員的話都打印出來,貼在窗戶上,你要問哪句就用手指哪句,這樣你就不用說話了,省事!”袁虎說。

“叫你們科長給你們配一個擴音器,一出聲,嚇死他們。”汽修班班長邊說還邊比劃著動作。

苒諾搖了搖頭,表示無語。

即將被調走的何其滿是個40多歲的中年女人,從苒諾跟她在新磅房合作第一天就被她的碎碎念折磨得夠嗆,她這人滿肚子的牢騷抱怨,對汪礦長那叫一個恨啊:“我不就是速度慢了一點嗎?他汪航算個什麼東西,他以為他有什麼狗屁本事,還不是給周宏山端洗腳水當上的礦長,往航樣樣不如人家書記顏凱,苒諾,何姐以前在辦公室是知道他們那裏麵的貓膩的,有些人不是東西。”

剛開始,苒諾還一邊開票,一邊安慰何其滿:“何姐,你別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現在也沒領導讓你走,你不好好在這嗎?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生氣了。”

“苒諾,我去采樣肯定是跑不掉的,上麵有人整老子,采樣就采樣,老子不怕,最多讓那些龜兒子們再整幾個月,老子馬上就退休了,這個企業看樣子也快垮了,我倒是無所謂,你們還年輕,趕快找出路,你家何姐是吃苦吃過來的,以前的單位垮了,為了生存何姐我做過小生意,沒少吃苦,何姐我是個能幹人,就是沒學曆,要有學曆,今天哪能輪得到這些龜兒子來摔擺我……”

每天一上班,何其滿就像一個怨婦一樣在苒諾的耳朵邊罵這罵哪,到後來,苒諾也不敢再搭理她,由著她瘋狂的發泄,苒諾找到向天歌,要求輪點走,向天歌想了想,同意了。

苒諾不想再跟何其滿待一塊,想著隻要不跟她,跟誰都行,一尋思,何其滿這禮拜在老磅房,必敬而遠之;蔣逸在新磅房,她已經紮根在這個點一個多月了,想換個環境,決定就從裝礦站開始輪著走。

熊倩在得知苒諾決定跟自己待一個點特別高興,對苒諾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客套過後,熊倩很認真的教起了苒諾如何開票,從如何開機教起,教完了,又把科裏的情況詳細的跟苒諾做了介紹,比向天歌介紹得還要詳細,接下來,苒諾倒也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可好景不長,熊倩開始接二連三的請假,一到周末就聲稱自己有事,讓苒諾幫她加班,來上班不是躺沙發上睡大覺,就是搭便車去修文辦私事,好幾次讓苒諾找劉躍開私車去修文紮針灸時順便帶上她,要不就幹脆搭運礦的車先回家,走的時候倒也客氣:“妹兒,辛苦你了。”

這天,熊倩又沒來,苒諾利用開票的間隙,正看小說,向天歌打電話過來,語氣凝重:“苒諾,現在有這麼一個事情。”剛調過來時,苒諾一聽向天歌說這話就覺得特別緊張,時間長了,知道這不過是他打電話時的固定用語,“什麼事?”苒諾問道。

“山上收民礦下午要延時,何其滿動作太慢了,她又說她晚上有事,供礦一停下來,我就找車來接你,你上山去頂她。”

“好吧。”苒諾嘴上不說,心裏卻有些不高興。

一到新磅房,十多個車排在那裏,何其滿看見苒諾上來,趕緊撂挑子,換下工作服立馬走人,5點不到,苒諾打出大樣單,報數到調度室,她跑去製樣房,對采樣的師傅說:“可以不用延時,都弄完了,隻要有車來接我們,能趕上交通車。”

“我們樣還沒做完,不著急,既然安排了延時,你就安安心心的呆著,等到6點,自然會有車來接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