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信裏的內容無傷大雅,你大可不必擔心。”
“那就好,如果你看到你的麵前有陰影,別怕,那是因為你的背後有陽光。”
梁生舉起酒杯,碰了碰苒諾麵前盛滿啤酒的杯子:“天涼,你別喝啤酒了,給你要個排骨湯吧。”
四月雪
梁生負責的項目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在事業的道路上,他走得越來越穩,關於雜誌社的插畫,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公司那邊常常接連3、4天加班到深夜,討論、做項目、預演、修改、爭論、再修改……梁生像一個高速運轉的陀螺,每天一回到家,倒床就睡,CEO對他說:“現在正是你事業的高峰期,好好幹,你還有上升的空間,公司不會虧待你。”男人拚事業,比女人更迫在眉梢,在梁生的意識中,男人一定要給女人足夠的安全感,除了房車兼具,還要有一定的金錢儲備,如果女人不想出去工作,男人必須有能力養家的同時還要保證生活的質量和品位,為了更好的穩固自己的事業黃金期,梁生幹脆推了雜誌社的工作。
朋友們都替梁生可惜,他那算是單方麵毀約,合約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每個月交兩幅作品,梁生簽的是一年的賣身契,盡管主編是他的朋友,他仍然需要支付合同上注明的違約金。趙鵬遠問梁生:“後悔嗎?要不找那主編商量一下,你接著畫,這違約金可比你畫畫的所有報酬高出兩倍。”
“我為什麼要後悔?頻頻回頭的人,是走不了遠路的。我從雜誌社丟的錢,可以在公司這邊雙倍掙回來,誰主誰次,誰輸誰贏看的是最後的結果,該放棄的時候一定要放棄。”
“生哥,這方麵我得向你學習,我麵對問題就沒你這麼有魄力,我自我反省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有些優柔寡斷。”
“這方麵,你應該好好跟你的父親學,他的成功絕不是偶然。”
梁生看身旁的苒諾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切的問道:“不舒服嗎?”
苒諾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不對呀,怎麼回事?有心事?”梁生繼續發問。
“我也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有什麼事說出來,正好朋友們都在,大家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趙鵬遠說。
苒諾歎了口氣:“別問了,我想先自己想清楚。別管我,你們聊你們的。”
送苒諾回家的路上,梁生建議苒諾閉目養神:“看你眼睛都是紅的,昨晚肯定沒睡好,閉上眼睛,能睡著就睡一會。”
“生哥哥,我想跟你說件事兒。”苒諾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梁生開始放慢車速,換車道把車停在了路邊:“看樣子,你是遇到煩心事了,沒事,有哥在,說來聽聽。”
“嶽楠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就是你們單位跟你關係挺好那同事。”
“是……他離婚了。”
“離婚就離婚唄,怎麼了?”
“他問我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和他在一起。”
“你和他在一起?那你是怎麼想的?”梁生心裏一驚。
“我也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沒有立刻拒絕他,我回答他讓我想想。”
梁生沉默了一陣:“也就是說,你潛意識裏是不排斥他的,甚至是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的。”
苒諾用沉默回答了梁生的問題。
“這樣,你先跟我說說,你眼裏的他是個怎樣的人。”
“嗯……是個對我很好的人。”
“具體呢?”
“我是在調到供礦一隊時認識他的,我已經回憶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他成為很好的朋友的,剛開始,我還有些戒備,後來覺得他跟你一樣,是一個不錯的垃圾桶,在單位上遇到什麼不開心都願意跟他說,他隻是聽,聽完給我一個總結性的意見,話到他那,無論好壞,就是終點。他跟隊裏那些喜歡亂開玩笑,背後說別人八卦的人不同,我認識他差不多7年了,從沒聽他搬弄過任何人的是非,連壞話都不帶說別人一句的,漸漸的,我在他那傾倒的垃圾從一開始僅限於工作中的話題,逐漸擴大到生活中,甚至可以零碎到跟他說起我和男朋友之間的雞毛蒜皮;在單位,需要付出體力的活,都是他幫我搞定;以前在一隊不是經常聚餐在外麵吃飯嗎,不管多晚,隻要他在,都會先我送回家;平時,他們一家三口也常和我們一起吃飯、玩,私下裏的他和在單位時待人接物都是一致的,不是兩麵三刀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