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紀甜臉上的義憤填膺,葵花就覺得自己做的非常對。

隻有和紀甜一起同仇敵愾,恨她所恨,愛她所愛,她才會把鳥當自己鳥,才會讓鳥可以隨便吃窩窩頭啊!

幻想著自己以後被窩窩頭包圍的日子,葵花幸福的笑了,黑豆眼完全眯成了縫。

然而,紀甜憤怒,其實是憤怒苟傲天太歹毒了。

葵花說的人,紀甜也想起來了,他們屯確實有這個人。

許仕昌的爹其實原本是三裏屯的獵戶,許父經常去山裏打獵,賣的獵物讓許家過上了不錯的日子。

不過好景不長,許父有一次進山,居然倒黴遇上了熊瞎子。

雖然他拚盡全力殺了熊瞎子,可一雙腿卻廢了。

即使把賣熊瞎子的錢全部用來治許父,也沒有治好他。

沒有頂梁柱,許家直接垮了,更倒黴的是,許母此時居然因為不知名的病症,身體一天天虛弱下來,隻能靠藥吊命。

即使許母的藥不貴重,可時間長了,還是一大筆開支。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因為父母撐不起來,許仕昌八歲就開始進山采藥,迄今為止已經采了兩年了。

一株人參對許家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可以說是救命錢都不為過,結果許仕昌都這麼慘了,苟傲天居然還想搶他,太不是人了。

“不行,我們必須馬上阻止苟傲天,”握緊拳頭,義憤填膺說了這麼一句,紀甜就把視線對向葵花。

葵花被紀甜灼熱的視線盯著,感覺渾身的毛都要被燙掉了,它結結巴巴的問,“看鳥……幹啥!”

紀甜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讓你告訴我苟傲天在哪裏呀?不然我怎麼找他?”

呼,還好,不讓讓鳥去揍人就好。

它可是一隻嬌嬌弱弱的鳥,和鳥打架是無敵手,和人打,那純粹是找死,葵花可不幹這種蠢事。

葵花噗嗤噗嗤扇著翅膀,飛在半空中說,“你跟鳥來。”

之後,紀甜就見葵花時不時遇上一隻鳥,然後它目標明確,一直帶著紀甜往深山的方向走。

不過,到了界線不遠處,紀甜就停下了。

界線是國家專門安排人查看大興嶺的情況後設下的,一般沒過這條線,都是安全的,不過,要是不小心越過了,遇上了豺狼虎豹,那就怪不得人了。

紀甜因為有空間,進去是不怕的。

但苟傲天就躲在不遠處,紀甜當然不能讓他發現自己。

看著苟傲天躲在路邊的大樹後麵,還拿著一根大樹棍,紀甜就知道,苟傲天是想把許仕昌打暈了搶人參。

瞧著苟傲天臉上的誌得意滿,紀甜心裏惡心死了。

搶別人的救命錢都這麼得意,苟傲天真不是人。

紀甜的眸子裏,是一簇簇火焰,想把苟傲天燒成灰。

葵花見了,黑豆眼不停的轉著,很快就有了鬼主意。

它“噶噶”叫了幾聲,紀甜這次根本沒聽懂,也沒有在意,以為葵花是在亂叫。

此時,許仕昌還沒出來,紀甜蹲在草叢裏,準備等苟傲天要動手時,再來個人贓並獲。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潮濕幽暗的森林裏,別的不說,蚊子可是最多的了。

這半個小時,苟傲天不停的遭受蚊子襲擊,臉都快被他拍腫了。

紀甜反而安然無恙,一點事都沒有。

紀甜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幸災樂禍。

“簌簌簌,”這是草叢被壓倒的聲音。

紀甜霎時精神抖擻,心想,終於要來了。

不過,當看到許仕昌的情況時,紀甜心中難得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