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包裹在她的周身,儼然似要困得她無處可逃。
那樣一雙舉世無雙的眼眸正朝她逼近,以至於她滿眼滿心都被他怨毒的眸光所占據,再也無法思考的別的事情。
他的薄唇就貼在她的耳際,將陣陣微熱的氣悉渡上她的肌膚。
這從來不曾有過的觸♪感讓她不知所措,又如將蟲蟻霾入她的身體,沿著血脈一直延伸到心底。
她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脫出來,胸口激烈起伏,她卻還是覺得空氣過於粘稠而無從呼吸。
這時,他的聲音卻像是透著蠱惑,魔咒一樣傳入她耳中:“從今以後,你休想從我身邊離開。”
他又開始這般不講理。
明明花都已經折了,隻是又弄丟了,眼下怎麼也說不清楚。
宋嫻思緒紛亂的想著,欲和他好好理論一番,卻全然沒有力氣與他辯駁。
這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連她自己也是全然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她放了開來。
宋嫻驚恐的縮到床角,抱著雙膝開始落淚。
實在太亂了,她需要整理,卻又無從整理。
方才的她到底是怎麼了?
那樣狼狽的樣子卻還都呈現在李容褀的麵前。
隔得那樣近,他肯定都看到了吧。
宋嫻又羞又惱,感覺到李容褀朝自己傾身靠近,又下意識的往後躲。
她不知道李容褀眸子裏的怨毒濃重到了怎麼的一番境地,隻是在僵持了許久之後,聽到他的一陣歎息。
他竟低聲喃喃道:“隻要你不走,以後我都好生的待你。”
這幽怨而又落寞的聲音似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宋嫻詫然抬頭,觸上他的眼眸時又再度淪陷,終是怔然的點了點頭。
☆、討好
宋嫻原不是個計較的人,那件事過去之後,不過數日間,也就拋到了腦後。
不僅如此,因為逐漸摸清了李容褀的脾性,伺候起他的來也順手了許多,所以也少再犯錯,偶爾還會得到蘇月的稱讚。
而李容褀自那日之後,竟也未再刁難於她,當真像是他說的,今後會好好待她。
難得日子過得舒坦些,園子裏的事又多了起來。
不光是李容褀的庭院裏,整個王府都在為王爺的壽宴忙碌著。
離壽宴還有月餘的時候,各房裏也開始挑選在宴會上伺候的丫頭。
照理來說,宋嫻這樣的粗使丫頭,是斷然沒有可能在這樣的場麵上露臉的,可她卻不能甘於就此錯過這個機會。
宋嫻早知道,她的父親宋大將軍將會到王府裏來拜壽。
身在這王府之中,要與父兄相見,恐怕也就隻有這個機會,一旦錯過了,下次他們再來便是她出嫁當日了。
來到這王府裏許久,也沒有絲毫頭緒,眼下卻忽的來了這麼個時機。
雖說她還無從知曉是何人要加害於她,但至少她可以想法子提醒自己成婚當日莫要飲那合巹酒,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
身為將軍小姐的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深閨裏,要想與自己見上麵恐怕是不可能了,便隻能指望從父兄那裏下手,通過他們把消息帶給自己。
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宋嫻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參加這場宴會的決心,於是整日盤算著如何才能到宴會上去。
她也曾想過到時候趁著人多手雜偷偷的溜進去,可後來得知王府對這次壽宴十分重視,當日所有參與服侍的仆從都要提前登記在冊,到時候舉辦宴會的場所戒備森嚴,其他人等,哪怕是這府上的人也不能靠近。
她又想通過青玄找秦管家幫忙。
怎料阿清卻道她也想去壽宴上開開眼,早求過了青玄,怎知秦管家這些日子天天忙著邀約賓客之事,時常不在府上,就連青玄也說不上話,等能說上話時,隻怕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