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預言又止,終於鼓起勇氣扯了扯他的衣衫,仰頭看向他道:“其實我會武功的事情是因為……”

怎料她話還未說完,卻被他素白纖長的指尖阻住了微啟的唇瓣,繼而聽見他道:“不必解釋,隻要我信你就夠了。”

李容褀的這句話如同暖陽照進了宋嫻的心坎裏。

是啊,兩個人之間若是彼此相信,又何必非要弄個清楚,非要解釋明白。

她自以為自己內心裏比他長上一歲,自然許多事情也就比他看得通透,可就這件事情上來說,分明是他明白了,倒是她沒有明白。

這樣看來,反而是他比她顯得成熟些。

雖說他不要她解釋,可是宋嫻還是難免有些心虛,於是攥緊了他的袖子,懷著些忐忑道:“我隻問一句,你務必莫要騙我。”

李容褀則寵溺的看著他,等她說下去。

宋嫻囁嚅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問道:“若有一天你發現,我並不是我,你會不會就討厭我了。”

李容褀下意識的蹙了蹙了眉宇,似乎對她問的話有些不解。

什麼就叫我不是我了?

說完這句話,宋嫻便十分認真的捕捉著他的麵上的每一絲表情,瞧見他眉宇微蹙,便以為他果然是要討厭自己了,一時惶恐起來。

然而她並不知道,那攜著驚慌的目光在李容褀看來是何等的惹人憐惜。

在她毫無察覺之際,他將一隻手探向她的後腰,同時用安慰的語調對她道:“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討厭,不僅不討厭,還很喜歡。”

他話音剛落,那隻手便稍稍用力,在宋嫻未及反應之時將她推至自己近前,而另一隻手也隨之將她攬住,下一刻已將她結結實實的擁在懷裏。

當宋嫻回過神來時,身子已經被他的胸膛裹住,兩個人便成了那般心口相貼的模樣。

她正欲啟唇之際,那兩瓣溫暖的薄唇便帶著他的氣息覆了上來,頃刻間似要將她吞噬殆盡。

他收緊雙臂將她緊緊的箍進懷裏,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發出抗爭的輕銀才稍事收斂了力道。

想要將她揉碎了融進自己的骨血裏,卻又偏偏不能,他隻能不斷掘取著她唇間的芬芳,好似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雖說李容褀總是一副孱弱的樣子,可骨子裏繼承於王族的霸道與蠻橫卻明顯得緊。

早在王府裏的時候,宋嫻就領教過些許,可過往與他的相處,卻沒有哪一次像如今這樣。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要溺斃在他的懷抱和氣悉裏,眼下感覺到的,心裏想的都隻有他。

他便是這般蠻橫的侵占了她的整個世界和所有的※

敏心連忙上前稟報:“那些刺客實在厲害,我們被圍困的時候,幸而有泰寧公派遣的軍隊及時趕來,才助我們脫險,後來一路上未見殿下`身影,料想這段時間不可能已經入了郇城,這才到山林深處來尋,果然就尋到了。”

說到最後,她亦對宋嫻回以笑容,繼而側身,將一位武將打扮的男子讓到李容褀的麵前。

那名男子見狀,立刻向李容褀行禮:“末將趙魁救駕來遲,請殿下責罰!”

那人說話字字鏗鏘有力,一看便是常年身在軍營的風範,這對於出身將門的宋嫻來說,倒是頗覺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