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嫻平日裏很少做這般明豔的打扮,如今燦若桃李的呈現在眼前,又偏生配上一副羞赧模樣,叫李容褀看得好生受用。

待到他輕抬她的下頜迫她相視,她才不得不凝視他的雙眸。

然而看著一身紅衣的李容褀,她卻不禁怔了怔,心道幸而方才自己一直蓋著蓋頭,否則那些賓客看了去,準要說這新郎比新娘俏,可就丟人了。

恍惚間那禍國殃民的麵容上薄唇輕啟,現出一抹更加禍國殃民的笑道:“累了吧?”

感覺到他語調中的關切,宋嫻愈發局促起來,忙搖頭。

李容褀卻又問道:“那可是餓了?”

宋嫻忙從袖子裏取出未吃完的糖果,脫口而出:“不餓,我早有準備。”

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心想哪有新娘子在喜袍裏偷藏吃食的,問題是自己對他太沒有防備心,隨便一問就什麼都交待了。

果然麵前的男人笑意更甚,卻忽而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說了一句:“這就好。”

什麼叫這就好?

宋嫻還沒有領悟過來就感覺到自己被熟悉的氣悉包圍,而那俊美無鑄的麵容正在麵前放大。

眼見著那兩瓣薄唇就要覆住她的呼吸,她頓時慌了神。

刹那間,宋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他莫不是這就要開始了吧。

與此同時,她意識到他身上雖沾染了些許酒氣,可雙眸卻清明,竟是果真沒有飲酒,這實在是太叫人無措了。

“等等……”慌亂之際,她將他攔住,閑扯道:“你方才忙著應付賓客,一準也沒有吃飽,先用些點心吧,還有合巹酒也沒飲呢。”

李容褀立刻頓住,貼在她近前道:“這倒是,合巹酒是必得飲的。”

雖說這些日子宋嫻再沒有見他飲過酒,可如今這合巹酒他竟是半分沒有推辭,反而主動的斟好了兩盞,並將其中一盞遞給了宋嫻。

宋嫻有些詫然的同他一道飲了,接著又夾了幾塊點心與他用。

李容褀更是怕她累了,體貼的替她除了頭上那些沉重的鳳冠朱釵。

待到她將所有能想到的這些細碎事情都做完了,房裏的氣氛忽然曖昧起來。

宋嫻感覺李容褀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有種莫名的灼熱,就像是沾染了那一對紅燭的火焰一般。

她的心跳更加劇烈了,感覺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便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以前在李容褀麵前從來不是這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還沒想明白,就感覺那熟悉的氣悉在朝她逼近。

轉瞬間李容褀已經至咫尺處於她相視。

他略微俯身,攜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