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合巹酒香的呼吸就氤氳在她的麵頰上,也將她的麵色暈染的嫣紅。
“可還要用些點心。”他忽然柔聲輕問。
“不、不用了。”宋嫻惶恐答道,話音剛落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被他橫抱起來。
當他堵住她的陣陣輕籲,擁著她一起倒入鴛鴦錦被之中時,宋嫻意識過來這下是再不得拖延了,該來的終歸要來。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於情於理她也不該再拒絕。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索性放棄掙紮,任由他擺弄。
起初宋嫻是懷著英勇就義的態度來承受這件事情,可漸漸的,她竟覺出些妙處來。
這一遭很是不同,沒有迷[yào]作祟,她的魂●
“不是,我……”牧商正待辯解,目光卻撞上王妃那一雙烏亮的眼眸,頓時就把後麵的話紅著臉噎了回去。
卻見王妃微彎嘴角笑了笑,繼而道:“進來吧。”
既然王妃發了令,牧商隻能不情不願的跨入屋內,心裏不停的念叨著:“老天保佑,千萬別讓王爺這時候回來。”
事實上,接下來的經曆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因為在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裏,淳兒都在不停的數落和嫌棄他笨,而王妃則隻是一言不發的在旁邊繼續做衣裳,不時看看他們,儼然一副看戲的神態。
此時的牧商簡直崩潰極了。
這樣過去不知多久,還是外頭的一陣動靜將他解救出來。
宋嫻再沒有心思看淳兒和牧商鬥嘴,手裏繡了一半的衣裳也扔下,滿臉綻放笑容的往庭院裏去。
她一路跑到了大門口,等不及門上的仆從磨蹭,自己就衝上去開了門。
然而當她準備不顧一切的撲向那思念已久的懷抱時,映入眼簾的卻是幾乎要將整個王府包圍的士兵。
留守王府的護衛也並非酒囊飯袋,立刻就擺出架勢準備與來人相抗,隻是雙方數量懸殊,顯然對方是做好了準備才來的。
宋嫻盡量冷靜下來,迅速從來人中辨認出兩個熟悉的身影,而後立刻彎起嘴角,換了一副熟絡的表情道:“敏心姐,雪笙姐,你們怎麼來了?可是舅父他老人家回京了?”
光是看這架勢就知來者不善,可眼前將發髻盤起的女子卻如當年一般親切的喚著姐姐,這讓敏心整個人都怔了怔。
雪笙卻依舊冷著臉,朝宋嫻行了禮道:“泰寧公聞得王爺娶妻之事,因未能及時趕回相賀而深覺遺憾,故而如今歸來,命吾等請王妃至府上一敘。”
哪有一回來就拉開這樣大的架勢請自己的外甥媳婦到府上去的?
宋嫻深覺泰寧公此舉不善,又早有耳聞,近來泰寧公與太子殿下有嫌隙,且對於太子殿下重用李容褀一事甚有不滿,隻恐他此時相請是假,要拿了她做人質是真。
可就眼下這般情勢來看,她若想不去,恐怕……
就在宋嫻暗自思忖的片刻,雪笙已然做出不容推拒的姿態:“請……”
宋嫻則維持臉上笑意:“舅父的好意阿寧心領了,隻是王爺來信說今日就要回來,我身為妻子沒有不在府上迎接的道理。如今舅父歸來,我也沒有準備,不如諸位先回,待王爺回來,我們備了厚禮,再向舅父請安。”
怎料雪笙卻道:“泰寧公交代,今日務必要請王妃到府上,吾等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王妃體諒。”
說話間她更是示意身後士兵上前,欲對宋嫻做擒拿之勢。
見此情形,牧商立刻衝上來,拔劍擋在了宋嫻身前。
一時間鏗鏘聲四起,雙方呈現出劍拔弩張之態。
宋嫻抬眼掃了一遭,迅速的做出判斷。
照眼下這個情況,即便牧商功夫了得,若是開戰他們也絲毫占不了上風,隻怕還沒等到援兵她就會被抓走,還是已極其狼狽的模樣。
在麵對泰寧公這種老狐狸時,首當其衝的就是不能輸了陣勢。
抱著這個原則,宋嫻又盤算了片刻,最終在一觸即發之際攔住了牧商。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