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陛下納了阮家三小姐,豈不是要惹得二皇子妃娘娘傷心。”
大郡主自是不信袁太後和詠華長公主會害了自己母妃,可是袁七的話卻也不無道理。又想到阮安槿的話,她的臉黑了黑,說不得小姨真打著嫁給自己父王的主意,聽說小姨的婚事困難,一般的好人家也都是不願意娶的。
腦補過度的大郡主就這樣去了德妃的居所景深院,一直等了半個多時辰才等回了去評判乞巧會參賽作品的德妃以及隨侍一旁的母親二皇子妃。
德妃看見站在院子裏迎接她的灰溜溜的大郡主薑琉,眼光也沒掃一眼,就徑直去了堂屋。等走到太師椅前坐下,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水淨了手,又仔仔細細擦幹淨了,抹了護手的膏子,才緩緩抬眼看了看侍立在下麵的大郡主,笑道:“聽說今兒個我們家大郡主大發威風,將順國公府趙家的外孫女給打了,可是真的?”
二皇子妃的臉色白了白,卻不敢出聲說些什麼替女兒掩飾過去,隻好暗暗使眼色給女兒,希望她能順著德妃給她認個錯,便大事化小,把事情了了,不要似平時那般倔強把事情鬧大了,回府說不得又得被人上眼藥,遭二皇子厭棄。
薑琉看見了自己母妃有些哀切的眼色,心裏更信了袁七的話兩分,便收了自己平時直愣愣倔驢般的性子,還算乖巧的回德妃道:“皇祖母,阮家小姐還算知禮,琉兒並不曾和她們動手。隻是小姨不喜別人說她貌醜,才鬧將起來。”
德妃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笑得越發溫和起來,道:“既然如此,便還罷了。阮家姑娘是太妃娘娘娘家趙家的外孫女,必也都是好孩子,有機會,你還要跟她們交好才是。你是堂堂皇家郡主,可別學的人家那般小家子氣,做了那等沒臉麵的事,墮了自己身份。”
說完又招手讓薑琉上前,拉到近前細細看了兩眼,又道:“想必還是受了驚的,以後可得仔細著點,別盡聽了人家的挑唆,給人當了槍使。”
這邊二皇子妃見女兒未受責罰,心裏很是送了口氣,可是德妃口中“做了那等沒臉麵的事”“聽了人家的挑唆”自是指的是自家妹子,心裏又很不是滋味。
德妃吩咐宮女熬了些酸棗仁湯,道是給大郡主壓壓驚,轉頭就見兒媳麵色複雜,心頭冷笑,麵上卻是神色不變的對兒媳道:“我們琉兒也大了,老二媳婦你也該多費點心░
趙氏心裏本來就煩亂,聽得老太太訓斥安槿甚為不豫,後麵聽得她竟還要求自己帶著小女兒去長公主府道歉,便硬聲不滿道:“原就是李家小姐驕縱,她語出不遜在先,砸姝姐兒在後,更有意拿簪子毀我梅姐兒的容貌,這樣的蠻橫狠毒,竟要我的槿姐兒去道歉?槿姐兒不出手阻止她,難道就讓她毀了我梅姐兒的容貌不成?她可是沒什麼不敢的,姝姐兒還躺在那裏呢。”
老太太見趙氏反駁,雖則她心底也知錯不全在安槿,但太後和長公主是跟你講對錯的嗎?她心裏擔憂害怕太後長公主報複牽連侯府又覺得麵子被兒媳駁了,很是惱怒,道:“大郡主和李家小姐身份貴重,就算有點什麼不是,也該好好說禮,怎可出手打人?還那般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