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摻和這種有傷風化的破事了,隻招呼了阮老太太一聲,一個眼神也不給蔡老太太就帶著兒媳婦和兩個孫女揚長而去。

蔡老太太想拜托她把自己孫女蔡蘭絲捎回去都沒來得及說出口,沒辦法,隻好讓蔡蘭惠帶著幾個丫環婆子先送蔡蘭絲回別院。她眼睛掃了掃蔡老太太後麵的眾人,阮安梅就上前道:“祖母,表妹並不認識路,這下雪天尤其容易迷路,不若讓孫女護送大表姐回去別院吧。”

阮老太太心裏冷哼,這麼個不要臉的賤東西送什麼送,當她之前沒看出她那裝模作樣嗎?哼,也幸虧是個賤東西,要不然估計她孫女還不定逃不過去。

不過阮老太太也不想孫女跟著去摻和長公主家的破事,就道:“你們回去也好,你們姐妹都一起回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又命自己得力的嬤嬤朱嬤嬤送她們,不放心,還特意叮囑了她們一番,又讓婆子上去追上三老太太她們一起才罷。

安槿卻道:“祖母,讓孫女服侍著您一起去吧。孫女身邊的丫環都是太妃娘娘賞賜的,也好多個依仗。”

阮老太太聽言自是允了。

石氏見這麼多人進來,詫異了一下心裏更是愉悅了,笑著就起身迎接道:“長公主殿下,您可來了,我已經派了人去找您,可也不知道您老人家去了哪裏,您自己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又衝承恩公老夫人等人道,“袁老夫人,阮老夫人,您們真是稀客,快請上坐。小滿,快讓人上茶,要皇後娘娘賜的雪山茶。”

詠華長公主沒心⊙

石氏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廳中其餘眾人包括承恩公府和阮家的人也都給嚇了個好歹,這怎麼就要殺人了呢?

阮氏更是嚇得全身冰涼,這,這裏麵可是她的婆婆和庶子,長公主要殺人,還能殺誰,肯定是她婆婆蔡老太太和庶子蔡知文啊,這要是她婆婆和蔡知文出了事,她哪裏還有活路?

石氏起身就往裏間走,卻從外麵又跑來一個小丫環,說是二皇子府的大郡主來了。石氏皺眉,腳步都沒停下,就道:“過來了就讓她進來吧,讓她也去勸勸她外祖母,別在佛前喊打喊殺的。”

石氏進得側間花廳,就見長公主坐在窗前的太師椅上,她腳下不遠處是一堆碎瓷片,正是她坐的位置那旁邊茶幾上原先擺放的花瓶給摔下來了。再前麵就是被幾個丫環婆子按著跪著的蔡知文和蔡家老太太,兩人的嘴巴都被東西堵上了。

駭人的是一個婆子正手持著一塊瓷片在割蔡老太太的嘴,蔡老太太滿臉恐懼不停掙紮著,臉上已經是血淋林一片,那蔡知文明顯也是嚇著了,也正掙紮著想撲過去救她祖母。

“住手!”兩個聲音都同時喝道,卻是剛進門的石氏和承恩公老夫人。

石氏掃了眼下人,忙就有婆子上前去奪那傷人的長公主府的婆子手上的瓷片。

見到眾人進來,蔡老太太滿臉含淚,嗚嗚咽咽的衝著眾人叫著什麼,因為嘴裏塞著東西卻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承恩公老夫人年紀大了,今天來回的折騰又連番的受刺激,此時就有點不好了,說完“住手”二字就連連的喘氣,她大兒媳馬氏忙扶著她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一邊幫她順著氣。

石氏氣得心頭冒火,冷聲道:“長公主殿下好大的威風,隻是這還是我們保寧侯府借宿的地方,您打殺人跑到我們家借宿的院子來打殺,未免也太過了些。就算你瞧不起我們保寧侯家,可這也還是在西寧寺內,您就這樣在禮佛日喊打喊殺,也不怕衝撞了佛祖。”

詠華長公主剛剛是被大夫的話還有蔡家祖孫給氣得糊塗了,被石氏這一喝倒也冷靜了些,雖說石氏敢這麼跟她說話,讓她麵子有些下不下來,但她這麼衝動在西寧寺殺人,鬧大了,好不好收場是一說,對女兒肯定會有影響。要處理,也得暗處處理。

思及此,長公主便示意自己的丫環婆子退下,道:“本宮失禮了,還望世子夫人海涵。隻是剛被這兩個無恥東西氣著了,一時沒忍住。”

那蔡知文一得自由就先拔了嘴上的破布,跑到了蔡老太太麵前扶她,此時阮氏也上前去扶她,待扶起她來,才發現老太太身下竟然濕漉漉的,還有一股異味,卻是嚇得失禁了,卻也隻能扮作不知。

詠華長公主見了,更是冷哼一聲,這麼個東西,還想跟她家結親,娶她的寶貝女兒。

石氏皺眉道:“長公主殿下既要料理家務事,我本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不要在我家院子或者這佛門清靜之地就好。既如此,長公主殿下何不帶了令千金回貴府?”

說完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李湘君還躺在裏間,歎了口氣,道:“要不我就跟寺裏師傅說一聲,把這邊院子讓給你暫用,反正我們本來就打算離開了。隻是這裏還請長公主殿下慎行,有什麼事也等令千金醒來再說,你們這樣吵吵嚷嚷的,也不怕驚嚇了貴千金。”語氣又漸轉硬道,“若是殿下一意孤行,在這裏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