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刀,你知道那車對我的意義。”
小郭知道扯謊沒用,低下頭,羞愧的說:“哥,對不起,實在是我沒出息。”季天雷追問究竟,小郭死也不肯開口,隻說這事情都怪他,他會想辦法再弄一輛。
季天雷一看小郭這態度,心裏和明鏡似的清楚起來。能讓小郭這樣的老油條吃癟的,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個人。他不說出來是不想讓自己惹事,然而季天雷越想越憋屈。
這個世界上他本沒奢望擁有太多,可珍惜的卻依然一個個離開。不管是小草還是摩托車,難道他就這樣窩囊的什麼都保護不了?
他本來心急火燎的想去找小草,他知道她奶奶在醫院,即使不知道是哪個,但隻要有一個線索,他也自信能很快將她找到。
找到之後呢?他能給她什麼?金錢、權力、名譽,他統統沒有,這樣的現實讓他在一瞬間開始恨自己,恨自己不夠強大。
他臉上泛起一絲苦笑,他居然好意思扮演什麼超人,他連自己都拯救不了,還妄想做別人的守護神。
幸好,他並不是一無是處。現實如果是欲望叢林,他也可以化身為獵豹,隻要有速度和鋒利的爪牙,就能廝殺出一片戰場。
他想,可能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注定他要走什麼樣的路。
“小郭,車我不要了,明晚上你跟我去東街。”
小郭一愣,握水杯的手輕輕顫了下。季天雷認識安小草後,就沒去地下拳場,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
選擇(2)
“哥……”
“別囉嗦,你還把我當哥,就過來。”
陳墨在浴室褪去衣服,手臂上蜿蜒的劃痕已經結痂,隻是肩膀上那一口咬的委實有些深,抬抬胳膊也會痛楚。
他表麵上看起來斯文有禮,事實上並不虛弱,腹部的肌肉很結實,那是長期鍛煉的結果。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順著身體飛濺而下,因為有傷,他洗得很快,略微衝了衝就拿起浴袍。
門鈴響了很久。浴室的水聲太大,他沒有聽見。等到他穿好浴袍出去開門,孟行在外麵等的都打瞌睡。
房間很新,顯然剛剛開始住人,裝修風格簡潔硬朗。孟行是頭一次來,倒沒有好奇的四處參觀,先將手中的一紮啤酒放在茶幾上。迎麵而來一陣酒氣,顯然他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
陳墨皺皺眉:“你怎麼找來的?”
孟行聳聳肩:“鼻子下麵一張嘴,怎麼,不歡迎?”
陳墨也不理他,俯身在抽屜裏摸出一把水果刀,孟行看到急忙做了個躲閃的架勢。
“老大,你不至於殺人滅口吧,我可是專程來賠罪的!”
陳墨瞥了他一眼,手腕輕巧的轉動,刀尖將啤酒罐上的塑料封皮劃開,拿起罐丟向孟行,自己也拿了個,食指用力拉開,豐富的泡沫冒了出來。抿一口,苦澀的滋味。
“我很混蛋是嗎?奇怪,我這樣的壞蛋應該和梁洛臭味相投才是,反倒跟著你屁股後麵打轉。”孟行狠狠灌了下去,酒液順著嘴角流出些,滴在光潔的地板上。
陳墨低垂眸子,看不出表情,“喝完回去睡覺。”
孟行將鋁罐“哢嚓”一聲捏成果核狀。“哥們今天心情真不好啊真不好,你就不能換個溫暖有愛的表情?”
陳墨又拋了一罐過去,坐下來靠在一邊。
孟行嘻嘻笑著:“這地方看上去不錯哇,我也弄一套搬過來和你做鄰居吧!”
“少來,我懶得天天給你收拾爛攤子。”
孟行舒服的窩在沙發上,仰頭喝著酒,“其實這樣吃喝玩樂混日子也沒什麼不好,我越不成器有人越高興。你身邊沒有比較級,也沒人和你爭,你體會不到那種心情。”
陳墨安靜的聽著他發牢騷,沒有接話。孟行的家庭背景比較複雜,在家中經常受到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