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放!”

兩個人倒像籠中困獸瞪大眼睛相望。主治醫生不耐煩的開口,“要演偶像劇出門右轉複健區有大把空地,再大聲嚷嚷我叫警衛把你們都轟出去。”

決絕(2)

季天雷拽著她往外走,也不按電梯,直接推開樓梯間的門,她死命掙脫,手腕通紅。

天氣灰蒙蒙,加了一層濾鏡般,溫暖的色彩一點都看不見,幾隻雀兒在高高的道行樹梢跳躍,才顯出一絲生氣。出門右拐,複健區的沙地,他停下腳步卻不肯放手。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的問題讓她沒法開口,說她把自己賣了?對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說這樣的話,比起說不認識他更殘忍。

季天雷冷靜下來鬆開手,伸過去摸摸她的短發,順滑柔軟。“別說心裏沒有的話,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

她寧可他像對那些混子一樣,狠狠抽她一巴掌轉身離去,他對任何人都沒有耐心,獨獨在這裏收斂脾氣。她什麼都不能再給他,愛情?太遙遠太夢幻的詞,像她心裏捂住不會發芽的種子,她要把它拔掉。

“你走吧,別來找我了,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我看見你就討厭。”她臉上是再自然不過的厭惡神情。

“我做錯什麼了?”他握住她的肩膀,瘦骨伶仃的硌手。

她望著他,眼中滿是鄙夷,“你知不知道,從頭到尾我就沒對你說過真話?連名字都是假的,我不過是拿你開心,耍你玩的。”

認識我,是你最大的錯誤,對不起,雷子哥,把我忘掉吧,就當踩著狗屎把過去都蹭掉吧,我什麼都給不了你,除了災禍。

他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這不是真的。”

他在內袋裏摸著那枚光滑的硬幣,抓起她的右手攤開,將它放在她的掌心。“幸運硬幣,正麵就出擊,背麵就逃跑。小草,你敢握著它說你不是在逃跑嗎?”

“別傻了,這種鬼話也隻有你會相信吧!”她抬手將硬幣摔出去,銀色的拋物線落在灌木從中,不見蹤影……

季天雷心中大慟,正待衝過去撿,聽聞後方有人“啪啪”的鼓掌,口氣*:“沒想到出來溜達還能免費看到好戲!”

安小草順著聲音看過去,瞧見兩個男人,一站一坐。站的那位看上去很是眼熟,推著輪椅杵在行道樹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熱鬧,諷刺的的話正是從他口中說出。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倒是生疏的麵孔。

她搜索了下記憶很快想起來,此人是KTV灌她酒水挑起事端的梁洛。說巧也不巧,梁渭車禍後,梁家看病自然選全省最大的醫院,恰恰和小草奶奶救治的是同一所。

梁洛推著弟弟出來透透氣,沒想到諾大的醫院居然給他碰到了熟人,他按了下坐在輪椅上的弟弟的肩膀,閃身走到前麵。

“看你釣了不少男人嘛,我也有錢,隨你開個價碼,我不介意撿陳少的破鞋穿。”邊說邊睥睨的看著季天雷。

季天雷本來就心情不爽,除了對小草,他的脾氣從來都不算多好,梁洛陰陽怪氣的腔調很容易就把他搞炸毛了,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安小草心裏叫糟,想也不想的就撲過去擋住,季天雷收勢不急,狠狠打在她的背上,衝勁大的連帶梁洛一起掀翻在地。

季天雷看看手拳頭,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替羞辱自己的人擋駕!他並不知道她這樣做全是為他考慮。小人是不能得罪的,故意傷害罪可大可小。

梁洛也有點出乎意料,愣了下。安小草半響才從地上爬起來,背後的悶痛讓她幾欲作嘔,她低下頭喘了口氣,毫不在意的拍拍手上的土,“你走吧,要錢沒錢,要財沒財,別纏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