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走吧,等人家反應過來找你算賬嗎!
“欠你的錢我早都還清了,我現在的男朋友很有錢,不想再和過去有任何牽連,也不想再見到你。”斬斷希望,她便不會再奢望依賴,也不會帶給他災禍。
季天雷搖搖頭,“不可能,”說什麼也不相信這是她的真心話,那個一臉堅強,笑容燦爛,甜美地叫自己“雷子哥”的女孩,難道是個幻象?
她扭頭就走。不要再找我,不要再用那種受傷的眼神看著我。雷子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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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草沒有回頭,深呼吸,一步步往前走。
回到病房,她的眼睛發澀得難受,把頭伸到加濕器前,任由細若淡煙的小水汽在臉上飄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溼潤起來。
安小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汽,掌心潮濕而冰冷。轉頭瞧瞧病床,奶奶僵硬的躺著,鼻孔上插著透明的呼吸管,氧氣罩上是一片白色的霧氣,胸`前的起伏很微弱。
她伸出手,身體有些顫唞,指尖發白,將將摸到管子上,一股輕暖的哈氣彷佛能透過罩子吹到她的皮膚上。
心跳儀的波紋緩慢平穩,她的手懸在鼻管上空,隻要輕輕一拽,也許用不了多久,疼痛和折磨,就會遠離她們吧?
奶奶的身子在夢中動了下,老年人缺鈣骨質疏鬆,經常會不由自主的抽搐。這微弱的動靜把安小草從遙遠而黑暗的世界喚醒,她被這一閃而過的可怕想法嚇到,手掌迅速的收回來,狠狠抽在自己臉上,清脆的響亮。
房間靜謐,醫療儀器各司其職的工作,窗外的太陽被沙塵遮蓋的隻露一點點昏黃,灰白的天空低的仿佛要垂墜下來。
安小草看著心跳儀發起怔來,這個時候不需要說話,也沒人聽她說話,她和奶奶足足有兩年無法順暢的溝通,更何況此時此刻,不經過複健,奶奶是說不出話來的。
腦海中的橡皮擦抹去奶奶大部分記憶,奶奶於她是至親,她於奶奶不過是陌生人。
醫生說這個世界上患有老年癡呆症的人數約有1800萬,他們的平均生存期隻有五年半。
小草有時候會想,這1800萬人的家屬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為了和死神爭奪這已知的時間,殫◎
他喜歡的,從來都在不為人知的安靜角落。
杜依依聽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又拉著他去看別的房間。陳墨住二樓,杜依依最感興趣的,是他的世界。
陳墨的房間簡潔清爽,大部分日用品都被他搬去公寓,顯然杜依依是不知道的。
“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吧,下午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陳墨背靠著門,淡淡的說。
杜依依看看手表,果然已經十二點多,但好不容易有點獨處的時間,十分不情願。
“陳墨,我喜歡你天下皆知!到底我哪裏不好,你這樣冷淡的對我。”她的聲音有點點顫唞,他就在眼前,卻像怎麼樣抓不住的風,說話永遠是她問他答,挫敗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