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頭疼又摸不著邊際時,房間門口突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在靜謐的屋內有讓人一驚的突兀。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進來。”趙白說著,輕車熟路地下床按下窗邊牆壁上的按鈕。
門無聲被推開,推起上邊垂落的門簾,進來的是一位三十歲模樣的男人,一聲筆挺地侍者服,鼻梁上像模像樣地掛著平光鏡片繞金絲邊的小款式眼鏡,一眼瞟過去,那副眼鏡保守估值十萬起步。
“修叔。”趙白一把扯過旁邊衣架上的風衣包裹住自己一身不太得體的睡衣,頷首問好,“又換了一副眼鏡?”
來人是修·布萊克,從二十歲起就被趙白父親放心地交付了自己和唯一兒子的人生安全,以及趙家這棟在星曆596年占地麵積大到不可思議的宅子,至今十三年從未出過岔子,完美認真得不似正常人,反而更像家居市場裏掛牌出售的家務機器人。當然,修的腦子比那些機器人好百倍。
對於這個人,待趙白漸漸長大,腦子裏懷疑的種子第一次冒頭時,趙白的父親就告訴他除了修·布萊克,他誰都可以調查,但也僅僅隻是口頭告訴了他一句。
深諳自己父親行事風格的趙白很快領會過來,當即將修·布萊克查了個底朝天,甚至包括他母親懷上他的當天是在哪個酒店登記,用的是什麼顏色的簽字筆,同時也知道了修·布萊克的父母喪生於一場星際戰爭,而自己父親是修·布萊克的救命恩人,他最敬仰的人,就算是死,修·布萊克也不會背叛。
不過同樣,修·布萊克有個親姐姐,海倫娜·布萊克。海倫娜·布萊克和修·布萊克的性子愛好如出一轍,但不同的是,當年星際戰爭中姐弟離散,海倫娜·布萊克被趙白的商業對手所救,並且嫁給了她的救命恩人。
查到這些後,趙白對修·布萊克照顧自己日常起居這件事放下心來,雖然海倫娜·布萊克是橫在他和父親與修·布萊克之間的一個□□,但當時還沒有證據表明這個□□會爆炸,就算某一天意外爆炸了,修·布萊克也不是會用在飯菜裏下毒,衣料裏動手腳這種手段的個性。
這樣的放心,一直延續到了今日。
其實以趙白和修·布萊克現在的年齡,叔這個稱呼完全沒有必要,但習慣成自然,畢竟他第一次見到二十歲的修·布萊克時才八歲。
修·布萊克對著趙白恭恭敬敬地行禮問了句早安,雖然趙白的父親和趙白不止一次說過不用拘泥於這些虛禮,但修·布萊克對此意外的固執,兩人也不多強求。
“修叔,有什麼事嗎?”
趙白走到一旁的陳列櫃旁,拿起上邊一個細樹枝編成的球狀裝飾物,在手中細細打量把玩過,隨手往地上一扔,想試試這東西是不是有球類的彈性。
“少爺,按照昨晚確定過的行程安排,你今天上午十點需要出席高氏的發布會,然後下午四點將從公司出發去參加據說聯邦發言人會發布重要消息的商政界酒會,希望你早做準備。”
修·布萊克從胸`前口袋掏出記事本一條條核對著,念完後收回記事本,目光掃過落在地上滾了個圈後再也沒動的樹枝編織球,有些奇怪地問:“白,這個樹枝球雖然廉價,但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嗎?怎麼突然往地上砸?”
因為樹枝球沒什麼意思將注意力轉到別的陳設上的趙白聞言一愣,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球,猶豫道:“我...很喜歡這個球?”
修·布萊克皺起眉頭,上前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