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眯起雙眼,絡腮胡所說確實是寧致的外貌特點。

頓了幾秒,在絡腮胡急切的目光下,趙白抬眸看向他,沉聲說:“合作愉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三日後,蘭頓監獄如同往常一樣,在夜裏十點熄燈上三重門鎖,在一切歸於熟悉的死寂之後,不知何處發出老鼠在地麵上爬行的聲音,呲呲呲呲,讓還未入眠的夜貓渾身發毛。

大約半小時後,和蘭頓監獄完全相反的方向,蘭頓衛星的港口出現了本應在監獄中熟睡的趙白的身影,和他一塊的除了修布萊克,還有絡腮胡那一群十來個人。

絡腮胡在前麵領路,彎彎繞繞借著建築的掩蓋,幾人一點點靠近港口邊緣一艘老舊的飛船。

十幾個黑色的影子踮著腳在寂靜的街道上飛快穿梭,一眨眼,最前邊的影子已經到了飛船邊,趙白作為殿後的一個距離飛船也隻有五步距離。

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下來,然而十幾人誰也沒發覺,港口其他飛船旁,不知何時潛伏了一大批身著墨藍軍裝的人。

修已經半隻腳踩進了船艙內,趙白也摸上了飛船向外開著的艙門,身後忽然一陣動地的踏腳聲,趙白猛回頭看去,數十聯邦軍/人整齊排列在他身後,右手齊刷刷搭上了腰間的槍套,隨時準備抽出槍射擊,而這些軍/人為首的一個,正是那個公鴨嗓。

快速回過頭,趙白腳下用力一躍,直接越過樓梯,雙手勾上了張開的艙門頂。

然而,就在趙白手勾上那個弧形的頂的同時,身後幾聲槍響,趙白小臂一陣劇痛,雙手也隨之卸力,幸而修眼疾手快地伸手從臂下抱住了趙白,將其拉進了飛船艙內。

強撐著站定,趙白這才發現,他的左手臂上已經被鮮紅占據了一半。

抬頭看見地麵上公鴨嗓憤怒中夾著得意的眼神,正吼叫著:“若是繼續逃竄,這手臂上的傷不出五天就會要了你的命,識相還是早點從飛船上下來。”

眸中一冷,趙白餘光瞥見絡腮胡腰間別了把槍,用未受傷的右手飛快抽/出,口中道:“暫借。”用牙咬著上膛,砰砰幾聲,公鴨嗓的腳邊相隔不過毫厘的位置,落下了四五個淺坑。

公鴨嗓身後幾十個軍人抽槍便要射擊,趙白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空坪:“身為準配偶,代赫伯特元帥整治軍紀。”

飛船前圍著的數十人舉槍的動作下意識一頓,等反應過來時,眼前的飛船早已合上了艙門,身下推助器的火焰照亮了蘭頓衛星的夜空。

飛船上,離開蘭頓衛星後,絡腮胡的手下飛快駕駛著飛船鑽進了黑暗的星際之中,動作十分熟練。由於受傷,趙白和修被單獨安排在一間附加艙內,與絡腮胡手下中稍微學過點醫學知識的一位待在一塊。

這種安排,名曰養傷,實同軟禁,然而這種情形下,趙白也無法討價還價,隻能點頭同意。

稍微替趙白消毒包紮過後,那位絡腮胡的手下就離開了附加艙內,修小心地瞥一眼門外,問:“白,以你的槍法,剛才為何不直接對準那個人的致命處?”

趙白:“那人雖然令人厭惡,但還不至於到讓人要他命的地步,而且裁決旗下軍人性命是聯邦的事,我們沒有這個權力,就沒必要惹這個麻煩。”

修皺眉不解:“那人無惡不作後冒名頂替羅先生(絡腮胡),怎麼不到要他命的地步?”

修話音剛落,艙門上傳來一聲輕響,兩人趕快噤聲,趙白望著修表情高深地搖了搖